&&&&研下,也有了自己的见解。若是再学习一下别的经典,去考个学究也是没问题的。
只是学究毕竟是诸科,不是进士科,而进士科出身的他还是有些看不起诸科出身的人的。不过他没有想太多,因为宋玉延在书画方面的才艺又迅速地将他心里的评价给拉高了一些。
俩人交流了一下书画,刘绰才切入主题。
他没有要问罪宋玉延的意思,毕竟经过交流,他也明白了宋玉延的用意——她是不希望他在此踢到了铁板却仍旧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宋玉延才道:“其实小的并不通晓典籍,故而这些留青竹刻上的画,虽然是我所雕刻的,可是这说故事的,却另有其人。而今日,他恰巧也在此。”
刘绰越发感到好奇了,让宋玉延把那人叫来。
唐浩根便在忐忑中来到了刘绰的面前,他跟宋玉延不一样,毕竟他接触过的最高级的官员就是县令,面对一州之长的知州,他心头还是有些紧张的。
虽然心里紧张,可他到底还是把话捋顺了,而且结合明州的情况,分析了刘绰的政令之利弊。
刘绰听了他的话,脸上的神情没什么变化,俩人也看不出他的心思如何,所以在唐浩根说完,刘绰陷入了沉默的时候,唐浩根心里倍觉煎熬,连宋玉延也忍不住在心里打起鼓来。
刘绰最终只笑了笑,然后道:“我知道了。”
宋玉延与唐浩根相视一眼,心头都有一颗大石落下。不管刘绰听没听进去,他们都已经尽力了。
刘绰回去后并没有立刻行动,而是又到乡里去打听了更多的消息,让自己更加了解明州的情况后,才叹了一口气,很是遗憾地将计划搁置。
为了不让大家怀疑他为什么临时改变了主意,他只能对外说是因为天气不好,在这种台风频发的天气里,官府的重心都应该放在农事和民事上。
也不管相信这套说辞的人有多少,反正不管是百姓,还是那些地主豪强,都松了一口气。前者没多想,后者倒是忍不住嘀咕起来:“是不是我们的示好奏效了?可是我们这些日子也没找到那什么录方的竹雕送过去呀?”
没错,当初之所以录方的名声大噪,也少不得这些地主豪强在其中发挥的作用:
他们都想投其所好,找刘绰喜欢的物件来拉拢他。可是他们要说文化,没高到能跟刘绰切磋的地步;要说送礼,创意也不足,除了金银珠宝这些俗物外,就只有香车美人了。可偏偏刘绰有文人的清高,最不喜这些俗物,所以他们只能随大流,一窝蜂地去打听“录方”。
虽然他们后来还是打听到了“录方”就是宋玉延,可是宋玉延手上一件竹雕作品都没有。
就在他们要威逼利诱宋玉延给他们迅速雕刻出留青竹刻的时候,衙门就传出了刘绰取消了关于疏浚两湖的相关政令。
于是乎,门庭若市了好些日子的宋家又一下子“门可罗雀”起来。
唐枝还担心宋玉延受不了这样的落差,想来安慰一下她,结果到了门口,就听见宋玉延松了一口气:“总算能清净些日子了,这些人再来,我这竹编的活计可就落下了!”
唐枝:“……”
她总算明白笋儿对竹编的执着哪儿来的了,都是跟这人学的!
笋儿也很高兴,若不是宋家没炮竹,他恐怕都要拿出来放了:“这些人天天来,为了表现亲近,还企图拿饴糖收买我,我是那么容易收买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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