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体反例的话终于变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杜云歌最后果然还是如薛书雁所料的那样心软了,便推开了碧纱橱的门,道:
“那师姐进来吧,不过我的睡相可能不是很好,如果半夜惊着了师姐的话可千万别见怪。”
薛书雁心里已经乐开花了,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副八风吹不动的样子,真是把“表里不一”这个词给生生演绎出了别样的注解来:
“怎么会呢?那就麻烦云歌了。”
等两人睡在了一张床上之后,杜云歌才发现,自己想的“无非也就一晚,忍一忍就过去了”这个想法是何等的天真。
她上辈子自打嫁到了何家庄之后,除去醉得人事不省、连自己洞房了没都不知道的新婚之夜外,就没跟何蓁蓁在一张床上同床共枕过。再加上她在妙音门的时候也一直都是一个人从小睡到大的,乍然枕边多了个人之后,只感觉浑身都是僵硬的,怎么躺都不对劲,明明床铺软得很,枕头的高度也正好,薛书雁也绝对不是那种会随随便便就动手动脚的人,但是她躺在那里的时候还是活像一条已经风干了的咸鱼,万般不自在之下,她连呼吸都觉得不对劲了。
薛书雁也察觉到了她的僵硬,心想这还是太急了点,便把杜云歌的枕头又往里推了推,自己也往外让了让,如此一来,两人之前过分亲密得连睫毛都能数清、呼吸近可相闻的距离便蓦然被拉了开来,杜云歌立时便好受多了,再加上她白天抄琴谱的时候耗了不少心力,很快就被周公拉入了梦乡了。
在她沉沉睡去前,依稀看见了那盏油灯的灯芯子结了个花儿出来,便轻轻推了推睡在外面的薛书雁的背,含糊道:
“师姐你看……灯芯开花啦。”
她的声音本来就温柔清甜,好听得很,再加上此刻她睡意沉沉,便更多了几分全心全意的信赖和软和,哪怕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也能听得人心底软成一片。
薛书雁一抬头,便看见了那朵灯花,而且还是对极为难得的双生同喜并头花,心想这倒是个难得的好兆头,便也低声道:
“嗯,看见了。”
她的声音也是难得的温和,不知道是因为太困了还是因为这夜色朦胧与灯火阑珊之下的错觉,等到薛书雁发现杜云歌的呼吸已经平缓了下来,再细细看去的时候,她的小师妹已经睡着了,一头墨色的长发迤逦在素色的枕巾上,端的是一副美人酣睡图,当真是如诗如画,美不胜收。
——天时,晚上;地利,灯火昏暗的室内,同一张床;人和,杜云歌已经睡着了。
换作旁人在这个时候,心想的多半是“如果在这个关头不干点什么别的事的话,说出去怕是要被人笑死”这样的事情,可是薛书雁就是不想趁人之危。自己倾慕多年的人就这么毫无防备地睡在眼前,薛书雁断不能辜负了这份信任。
于是到最后,她什么也没做,只是这么很短地抱了杜云歌一下,随即克制着把手拿了回来,便觉心满意足,连那朵并头的灯花都看上去分外美满了。
——真爱一个人到极致的时候,万般的隐忍都宛如在啜饮琼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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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杜云歌:这明显不是我薛师姐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凤城春:……你快别说话了吧我的好门主。你是真不知道她能做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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