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殿去。
游总管与唐喜则远远地缀在后面。
元幼祺知道父皇这是又要指点自己国事的意思,但她今日的心思真不在这里。越往勤政殿走,她的心情越是焦躁。
魏帝侧头,看了一眼她神思不属的模样,奇道:“这是怎么了?有心事?”
元幼祺忙摇了摇头。
儿子大了,知道藏心事了。
魏帝的脑中划过这样的念头,接着便笑了笑。
“朕也是从你这么大过来的,知道日日被拘着习学很是枯燥。”魏帝道。
元幼祺一凛,忙回道:“父皇明鉴!儿臣不是嫌习学政务枯燥。儿臣……”
魏帝手一挥,示意她不必再说下去了。
“朕不是古朽的老头子,也懂得‘劳逸结合’的道理,”魏帝顿了顿,又道,“既这么着,今日便暂且放下那些恼人的政务,你随朕去观止亭。”
元幼祺微诧:父皇从来喜欢掌握权柄,何时嫌政事“恼人”过?莫非今日的折子,有让父皇看着心烦的内容?
元幼祺心中生疑,口中却道:“父皇要去观止亭瞧风景吗?”
观止亭是御花园中的一处亭子,因之附近的景致绝佳,被先帝命名为“观止亭”,取自“叹为观止”这个词语。
却听魏帝含笑道:“昭妃很是喜欢观止亭附近的景色,今日邀了朕,同去品茗赏玩。你也有几日未去燕来宫了吧?这便随朕去!”
他说得理所应当似的,显然很喜欢这样的安排。
元幼祺闻言,一个脑袋登时变作两个大——
父皇与阿蘅,加上自己,一同在观止亭中品茗?
这是怎样诡异的场景!
想想都……不寒而栗。
因为看过凤鸣楼的记载,元幼祺知道了一些当年事,她心中的疑窦重生,萦绕在脑海的关于自己身世的疑问久久挥散不去。
此时此刻,她实在不愿意见到顾蘅。因为,她笃定顾蘅就是当年事的知情人,顾蘅必然清楚自己的身世,她看到她,就会忍不住想要问个清楚。
而实际上,顾蘅或许知道她的一切,她对顾蘅大概一无所知。如此,她该以怎样的面目面对顾蘅?
“儿臣其实家中有事,不能陪伴父皇,还请父皇赎罪。”元幼祺躬身谢绝道。
“家中,有事?”魏帝疑惑地瞧着元幼祺毕恭毕敬的模样,“东宫吗?”
“是。”元幼祺一派恭谨。
她生怕魏帝不信,再认定自己又借口托辞,只得硬着头皮道:“其实是太子侧妃,晨起时便身子不大爽利。儿臣放心不下,想回去瞧瞧如何了。”
魏帝呵呵一笑:“我儿倒是体贴啊!”
他盯着元幼祺越发拔节的身子,心念一动,忍不住问了句:“太子侧妃哪里不舒服?可要让太医去把一把脉?”
在父皇面前,元幼祺很乐于扮演一个“好丈夫”的角色,遂如实道:“太子侧妃小腹坠痛,而且干呕不止。想是昨日饮食失了节制所致。”
魏帝听罢,眼中Jing光大亮,哈哈笑道:“饮食失了节制?哈哈哈!亏你怎么想来!”
元幼祺瞠目不解。
魏帝竭力敛住快要抑不住的笑意,笑嗤道:“傻小子!朕教你学个乖!妇人如此状况,那可不是什么吃坏了肚子,八成是你要当爹了!”
元幼祺惊得下巴差点儿掉在地上。
她要当……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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