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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了?”
“沈宫人的鞋,倒也合脚,就先穿着。”
何元菱不愿意将那印过人头鲜血的鞋,踩到长信宫这片地面上。故此找了一位长信宫的宫人,借了双鞋换上。
“小笨蛋,这整个皇宫,哪块地面没沾过血腥,就你还讲究。”
秦栩君嘴上嗔怪着,却慎怪出几分宠溺来。
何元菱笑道:“往后不沾就好。”
秦栩君终于在何元菱跟前停下脚步,长叹道:“今日着实惊险,如今想来,亦是后怕。若没有邰左侍那一刀,也镇不住满朝文武,只怕朕还真不一定进得了大正殿。”
“大正殿是陛下的,这些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哪来的勇气,敢公然违抗圣意,真是匪夷所思。”
何元菱轻摇着头,真心觉得这些人为了阻拦皇帝亲政,简直已经到了死乞白赖的地步。
秦栩君认真地望着她:“所以你与朕说,一时不能事事周全,也不要紧。只要抓住人事与礼仪,一切便可重振。果然是这个道理。”
何元菱脸色微微一红:“奴婢也难有这番见识,都是先帝那些书里头看来的道理。皇上不过还没时间看那么多罢了。”
“脸红什么?”秦栩君笑了,俯下脸望她,望得何元菱头一扭,走开去。
秦栩君也不生气,反而追上去,又问:“是朕说得太认真了么?朕可是
真心的……”
说着,已追上了何元菱,一把拽住她的手,拉回来,又道:“天下读书人多矣,可真正能将书里的道理变成自己的见识,却不是容易的事。你今年才十五,对吧?”
没想到何元菱毫不客气地立刻接:“下月初八就满十六了。”
“咦,朕本是想夸你聪明,却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秦栩君的俊脸上漾起笑意:“你该不会故意告诉朕,你的生辰吧?”
何元菱想想,突然发现他要非这么说,好像也没问题。便眨眨眼道:“奴婢若想要让皇上知道,才不会这么‘故意’,一定会更不经意,更不着痕迹。”
“哦?如此说来,你不经意地做过什么?”秦栩君好奇地挑眉。
“比如说……让皇上觉得,奴婢虽然下个月才满十六,却这个月就已经如此聪明绝顶。”
秦栩君笑出声来:“哈哈,这是什么笨蛋言论。”
“唉,皇上总是一会儿说奴婢聪明,一会儿又说奴婢是笨蛋、小笨蛋。”
秦栩君却神情一凝,拉着她在一旁的矮榻上坐下,低声道:“何宫女,其实……朕疑心自己最近有些变笨了。”
这说得倒是格外认真,将何元菱也唬得认真起来:“皇上天资聪颖,光过目不忘就已是天下凡人难以企及的绝顶智慧,笨蛋这种词还是留给奴婢好了,皇上您别当真。”
“不不,朕是认真的。”
秦栩君道:“刚刚咱们的对话,简直愚不可及。可朕却说得挺开心。最近朕每每都与何宫女说些废话,还说得乐此不疲。着实令人费解。”
何元菱想了想,的确自己常与皇帝大人说些不着边际的废话。
可人与人相处,哪会永远只说有用的话呢?
又或者,皇帝大人以前不是这样的?
想想初识的日子,其实也不过就在十天之前,那时候的皇帝陛下,好像的确不爱说话啊。何元菱还以为他只是防备,不是寡言。
莫非,皇帝大人以前挺寡言的?
“奴婢也不太懂。皇上您以前不这样吗?”何元菱问。
秦栩君摇头:“当然不。以前朕只喜欢画画和看书,一天都很少与人说上十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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