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调不必唱,张大人想作出死谏的姿态,博个直臣的名头,做得也实在太着急了。”
姓张的官员被谈玉海骂得晕头转向,气得脸绿胡子翘,指着谈玉海连说三个“你”字,也没想出更优秀的反击,差点儿背过气去。
当然,到这份上,谈玉海也算不上大胜。
程博简程太师,怎么可能只安排了这两个人呢?程太师可是很讲排场的。
果然又有一位品阶较
低的兵部官员跳了出来:“若给人手,我也能一.夜盘出库存、分类定价,这非难事,能证明何宫女就有能力当总管?”
这话说得,连一直没说话的户部侍郎虞德昌都笑了。
他转头道:“王大人,这证明何宫女若不是个女流之辈,只怕也能去你们兵部当个官。”
“啊啊啊!”那兵部官员气得一跳三丈高,要不是怕殿前失仪,只怕冲上去揪住虞德昌就要张嘴咬。
明明想是羞辱别人,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戏码有点好看。百官中已经有人捂着嘴在偷笑,甚至想为虞德昌这四两拨千金的回答鼓个掌。
但俞达不愧是专业挑刺,立刻从虞德昌的话中抓到了机会。
“虞侍郎也知道,何宫女是女流之辈。敢问女流之辈,能当宫廷内官吗?”
虞德昌心想,你昨日没在场,不知道何元菱引经据典的反驳,这不怪你,便道:“俞大人想必不知道,本朝早有女子担任宫廷内官的先例……”
谁知俞达立即打断他:“若虞大人说的是钦天监张九金,倒也不必拿出来当先例了。张九金是术士,在宫廷内官中只居末流,只有占卜汇数之权,没有进言之权。但内务总管却不同,不仅在宫廷内官中品阶最高,而且有进言和理事之权,从我朝太祖皇帝起,就立下‘女子不得干政’的祖制,你户部侍郎不清楚,难道礼部侍郎也不清楚?”
顿时,矛头就指向了谈玉海。
谈玉海气势正盛,被俞达一逼问,心中暗暗吃惊。
昨日长信宫,在场的只有内阁阁臣与六部首脑,他俞达虽是监察院首脑,却并没有资格站到那样的场合。他是如何知道昨日讨论过张九金?
刹那间,谈玉海明白了。俞达就是程博简的猎犬,他是有备而来。
所以俞达要将矛头指向谈玉海,因为礼仪之事,没有人会比礼部更清楚。谈玉海顿成全场注目的对象,所有人都等着他的回答。
内务总管一职,的确不完全是皇宫的后勤事务,还管着相当多的内廷机要,熟知帝王的秘密,还真称得上有少许“干政”。俞达这一番说辞,虽有些强辞夺理,却也勉强站得住脚,叫人很难反驳。
但没办法,事情到了这份
上,谈玉海义不容辞。
徐瑞虽是礼部尚书,但他是复职后第一天上朝,谈玉海觉得,徐尚书未必完全清楚何元菱这件事。故此谈玉海完全没想过要让徐瑞出头去扛。
“俞大人……”谈玉海正色,“你可有想过,皇上为何要增设内宫司务?难道皇上会不如俞大人周全?”
是哦,皇帝还增设了“内宫司务”,这是为什么?
众臣越听越有兴趣,这一环套一环的,好像争斗很激烈的样子啊。
谈玉海既是驳斥俞达,也是讲给在场所有的大臣们听:“增设内宫司务,将一部分原本属于内务总管的职责分出来,厘清机要与勤务之别,不正是皇上遵守祖制、已经有所考虑吗?”
秦栩君听了,差点当场鼓掌。
这个谈玉海有意思,甚会替朕找补。这层意思,朕都没想到,你硬是替朕圆上去了,好想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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