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学少有不苟言笑的先生,他对底下的学生向来要求严格,说话也十分疾言厉色。
林邵白登时低头拱手,敛容屏气不敢放肆。
魏席时眼瞅着抓人的机会没了,只得摸摸脑袋瓜,恭敬地向林教谕赔罪。
林教谕挥挥手让两人赶紧回去,又背着手巡查了一趟两个童生班。
魏席时麻利的溜回位子,谢行俭侧头看他,却见魏席时轻轻的摇了摇头。
好嘛,前功尽弃了,不但没揪出人,还白白让好友糟了一顿骂。
谢行俭叹了口气,依稀觉得背后那道视线仍然存在,他气愤的直接转头往后看。
可这一看,他傻了眼,后面哪有人盯着他?
后墙那排的同窗此刻皆低着头练笔,他又抬眸看宋姓两同窗,两人也正低着头讨论课本。
谢行俭愁闷的扶额叹息,难不成是他这些天Jing神高度紧张,太敏感了?
其实不怪他担心受怕,毕竟他上辈子生于和平年代,如今到了这动乱不堪的古代,他不免会多留个心眼,以防小人陷害。
经过县令召唤后,他在县学勉强也算的上头号“名人”,私底下嫉恨羡慕他的人不知凡几。
*
期间,负责晚课的先生进来坐了一堂课,谢行俭便收了收心,不再理会身后若有若无的探视。
魏席时性子急,他坐在椅子上,捧着书憋了整整一个晚上。
先生走后,魏席时忍不住了,立即抛开书本凑到谢行俭身边。
“我跟林邵白在外头看了半天,你是不知道后面那些人……”
谢行俭扯了他一把,低声道,“先别说话,等会回了舍馆咱们再聊。”
说着,两人背起书袋往舍馆走。
半路上,林邵白追了上来,跟着谢行俭一同进了屋。
三人刚进屋,就听到魏席时按捺不住的声音,“好几个人时不时的喵你,我呸,枉他们是个读书人。”
谢行俭发笑,“这话过了头,他们不一定都是看我。”
林邵白担忧道,“一两回可能是无意,总是盯着你,怕是对你有所图谋。”
“不过是受了一回县令召见,有什么好嫉恨我的?”谢行俭哭笑不得,他实在想不通为何。
屋外斋夫高喊送热水,魏席时应声出门接水。
林邵白凑近谢行俭,突然吭声,“县令召见不如何,若是还有别的大人物呢?”
谢行俭脱外衫的动作一顿,骤然心惊。
“你这话什么意思?”
林邵白神色冷淡,透过窗台看着魏席时排队领热水,蓦然轻笑,“当日县学还有一位大人召见你吧?”
林邵白的语气肯定,谢行俭见瞒不住,只好点头,又问林邵白是如何得知。
“我和几个同窗那日在后门起了诗会,准备回去的时候,碰巧下了场大雨,便只好留在后门走廊处歇脚。”
“谁料雨将将停,就远远见着一行神色匆忙的人,领头的那位光从衣着上瞧,就觉得不像是个简单的人物,且他们打学堂后门而来,故我才有此番猜测。”
“你猜的没错。”谢行俭拧眉,叹道,“你能想到这点,估计其他人……”
“未必。”林邵白摇头。
谢行俭用疑惑的眼神瞅林邵白。
林邵白快速道,“当日那位大人走的匆忙,我位置离得近,也不过是匆匆一瞥看到一抹衣角,其他人离得远,很难看清。”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