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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的路上,魏席时笑的打趣说他大堂哥诗文平平,近些日子光想着催妆诗,他大堂哥就已经几宿几宿的没睡好。
谢行俭汗颜,一想到日后他成亲,也要这样抓耳挠腮的想催妆诗,心里不由打冷颤。
前头魏席坤一首接着一首yin咏,生生背了三四首,王家人才罢休。
若只是如此便也没什么大不了,让人难为情的是,这周围挤进来不少看热闹的读书人,每每魏席坤做出一首,便有人执笔写下,轻飘飘的纸张在众人面前传送,但凡认识字的,都会显摆的读上一读。
诗做的好,新郎当然可以美滋滋的享受着众人的围捧,可要是做的一般般呢,这样大肆宣读,实在太丢脸。
望着人群中面红耳赤,同手同脚进门的魏席坤,谢行俭不由捂脸暗叹,这不会就是他日后的写照吧?
谢行俭尚且沉浸在催妆诗的恐惧之中,就听院墙里头乍然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吼声。
他挤在人堆里出不来,魏席时离的近,立马三两步飞奔进去。
看热闹的街坊四邻均下了一大跳,皆歇了嘴,伸长脖子往里瞧。
谢行俭侧耳倾听,可除了之前凭空的一声嘶吼外,王家宅院里静悄悄的,半点声音都没传出来。
“天杀的王家,这事若没个说法,我魏家不会善罢甘休,咱们县衙见!”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谢行俭忙挤上前,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瞪大双眼。
只见魏席时背上趴着痛晕过去的魏大郎,魏大郎半张脸上布满大大小小的红肿水泡,一身红色喜服全部浸shi,透过光线,他还能看到上面冉冉上升的热气。
“快拿冷水来!”谢行俭惊魂未定,脱口而出。
随行而来的魏家人愤恨跺脚,嘴里狠狠的呸道,“好端端的,怎么泼了一身的水!”
魏席坤的半边脸烫伤扭曲,李媒婆一瞟,彻底吓坏了,一拍大腿哀嚎,“这是咋了,好好的喜事怎出了事故!”
魏席时身量没有魏大郎健壮,谢行俭忙伸手帮扶,眼瞅着魏家人只顾着进王家算账,他不由的抬高音量,怒吼道,“快去打冷水!还有,找个木板、绳索还有扁担过来,魏大哥等不得,得需赶紧抬去大夫那里!”
魏家人这才回过神,首要的不是找王家问清楚经过,而是魏大郎这边撑不住了。
被谢行俭这般厉声叫住,李媒婆反应最快,翻找出抬媒礼的大木桶,‘哐哐哐’的倒掉里面的东西,刚好魏家人要来了冷水,谢行俭和魏席时两人小心翼翼的将魏大郎放进冷水桶里。
魏大郎烫伤严重,已然痛的不能言语,谢行俭便指挥着四个青壮年沿着木桶捆好绳索,再在底部架上木板,减轻路途的震动,一番整顿后,四人抬起木桶,疾步往最近的药铺跑。
别看李媒婆一双小脚,但她脚程快的很,谢行俭便让她一路跟着魏大郎,要求她拿着shi巾替魏大郎擦拭脸上的烫伤。
李媒婆心里慌乱不堪,此时谢行俭吩咐她跟着去药铺,她当即点着脑袋跟了上去。
哗啦啦的一圈人来迎亲,哗啦啦的一圈人离开,从始至终,王家人都没有站出来解释。
送走了魏大郎,魏家的人这才抄着家伙闯进王家宅院。
魏席时红着眼眶,指着人怒骂道,“你王家不诚心嫁女,竟由着她做出此等龌龊事,我大堂哥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定要告上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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