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间,关棠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挪动了位置,有人托住了他的脑袋,把他从枕头下面给拉了出来。
冷冽的气息扑在面前,明明是该厌恶的。关棠想。
可是他的手却已经不由自主地攀上了那个人的脖子,身体也止不住地往别人的身上蹭,只是希望那股气息能够缓解一下自己身体内部的燥热。
但是只停留在皮肤表层的触碰根本缓解不了半点情热。关棠已经被这股热意折磨的分不清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自己又究竟是什么人了。
但是那个人却还只是用手碰了碰他的额头。根本没有再做些别的事情的打算。
关棠在迷蒙之中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只能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停留在床边。
“这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易感期倒了。”
“alpha的易感期不应该是这样的。”
“二少爷恐怕是喝了什么不该喝的东西了,或者是遇见了发情的omega......”
那些模糊的话语化成浓稠的chaoshi的热气,钻进了他的脑子里,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清楚,合在一起却弄不明白它们的意思。
易感期是什么?发情期又是什么?
关棠的额发汗shi在额头上,他的眼尾chao红一片,眼下的泪痣被汗水浸润出情热的光。
他看着床前的这个人,本能驱使着他让他去伸手试图拉住那个人的手。
直觉告诉关棠,拉住这个人,这个人可以帮助他解决眼下的困境。
“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件事情。”关棣扯了扯领带。空气里浓郁的陈皮山楂茶的味道让他觉得难受。
alpha的本性让他排斥着同类散发出的气息,他现在的眼睛深处也发着红光,不是情欲的红光,而是将要压抑不住暴躁的本能。
同类alpha的发情时期的信息素充斥了全部的空间,他呼吸到的每一缕空气里都掺杂着关棠的味道。
这让他无比的烦躁。
关棠来到关家的时候,关棣已经十二岁了,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母亲脸上的泪水和父亲敷衍至极的态度。
他对这个半途来到自己家里的男孩没有一点好感。他的存在代表着他父亲对于家庭的不忠,代表着他母亲的早亡。
关棣讨厌极了关棠。
但是现在关家做主的还是远赴国外出差的父亲,而父亲又是极为看重关棠的,所以为了自己的未来,关棣即使讨厌关棠,却也不能真的看着他饱受情欲的折磨而无动于衷。
即使现在关棣看着关棠在床上辗转反侧,发情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失去理智急需被其他alpha按在床上狠狠标记草入的Omega,狼狈到让他觉得兴奋,他也要在外人的面前做出兄长的样子,找人过来缓解他的发情热。
家庭医生杨道对着关棣耸了耸肩膀,“这样剧烈的发情,我还是建议找个年龄正好的Omega过来,不然他就要报废了。”说完,他又调笑着问道,“二少平时喜欢什么样子的Omega?艳丽的还是清纯的?我记得二少有一个未婚妻?今天二少生日,他应该也在现场吧,不如直接叫过来解决一下,正好发情期过去了就举办婚礼,也少了很多的麻烦。”
关棣皱了皱眉头。
时微不知道怎么回事,到现在也没有出现。
“给他打一针抑制剂不行......吗?”关棣正在回头跟杨道说话,可是忽然之间有一个滚烫的手抓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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