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鱼将贺知燃送到楼下时,太阳已经彻底西沉,天际一线是梦幻的蓝紫色。昏暗的天光之下,路灯一盏盏亮起,这座大城市焕发出与白日不同的勃勃生机,辛勤整日的城市开始真正的生活。
路灯下两人的脸明明暗暗,带着不一样的温柔。
就连林非鱼,在这样暧昧的暖黄灯光之下,心头都不禁一软,两人之间的氛围是一个礼拜以来,首次变得柔和,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像是泡在温水之中,就连沉默都变成一种心意灵犀的默契。
“上去坐坐吧。”贺知燃微微抬头,路灯照亮她如同瓷器一般的脖颈,修长而白皙,长长的睫毛就像是羽毛一样扇动,搔动着某人的心。
但是即使是这样,某人居然还是迟疑。
“你的腿在打篮球时受伤,先处理一下吧。”
这时林非鱼才后知后觉似的感到膝盖的擦伤似乎有点瘙痒,似乎膝盖已经背叛他这个主人的意志,或者明晰主人内心深处的意识,逼迫主人答应那个人的邀请。
“来来往往的人看着呢,你不快点决定吗?”
林非鱼最后还是跟贺知燃上去了,倒不是不好意思,只是觉得伤口还是先处理一下比较好,嗯,绝对没有其他私心。
这个住处平日只贺知燃一人居住,家中为她聘请的阿姨只会上午过来搞卫生和做饭。所以即使是忙碌的高中生独居于此,房间也不会过于凌乱。
药品被放在电视机下的小柜子里,主人细心地归类并将其排列地整整齐齐的。
主人从抽屉里拿出棉签、酒Jing和红药水,走到坐在沙发上的客人旁边,客人已经卷起裤管,露出在白炽灯在看着有些狰狞的伤口,那一圈都青青紫紫的。
贺知燃用棉签蘸了酒Jing,然后细心地清理林非鱼的伤口。
毕竟是在室内橡胶篮球场,又穿着校裤,酒Jing的作用主要还是消毒。
贺知燃蘸了酒Jing的棉签落到林非鱼的膝盖上,林非鱼还是没忍住“嘶”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真的那么疼,还是心理作用夸张的。
“很痛吗?”美女偏头看他。
“有一点,”林非鱼呐呐道,旋即又强调:“只有一点。”
美女了然:“我知道了,那我下手轻点。”
林非鱼感受到的力度果然轻了不少,只是,他哪里是因为力度痛呢?
林非鱼不经意地瞄到电视机墙上挂着一个钟,于是顺口问道:“你很喜欢挂钟吗?”
那个钟与他在别墅见过的款式似乎有些相似,都是白色的表盘,银色的指针,款式相当简约,指针之下还有一个小表,应该是日期。与别墅那款不同的是,这个钟的秒针在表盘上安静地滑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没有。”贺知燃若无其事地答道。
“现在还使用挂钟的人比较少吧,大家都喜欢直接用手机看时间,或者是腕表。”
“这是家里人装修的。”
“伯父审美比较老派,话说我还没见过伯父。”林非鱼说到这儿,忍不住坐直身子,他一动,贺知燃手里的棉签就戳到他的倒霉膝盖,现在已经在涂红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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