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想辩解香囊是她的贴身之物,但太容易被戳破。毯上的香囊绣花巧夺天工,寻常人买都买不到。
孟今今不知这回是哪里露出了异样被他发现,难道她换衣裳的时候有人在偷看?懊恼自己该再小心些。
她脸蛋白了白,暗呼,吾命休矣。
但这次,二皇子纯粹是见她动作慢悠悠,一副狠不下心的模样,觉得着实碍眼。
小侍搀扶着二皇子坐起身,他扯了扯滑落的衣襟,站了起来,赤着脚走到孟今今面前。
你这样,可是要吃大亏的。他将香囊和玉冠踢到她面前,她一声未吭,脑子快速运转,二皇子的语气不似上回那般凉凉得让人心里发毛,貌似还有回转的余地,眼下的情况对她而言,只有硬将这两样东西都说成是太女赠与宋云期的,也许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本宫今儿心情不错,给你一次机会也无妨。哪个才是要给本宫的?他伸出手,边上的小侍立刻将一把剪子拿来放在他的手心。
二皇子蹲下身,孟今今猝然对上他那双眼睛,还没移开视线,就感觉到喉咙被尖锐的剪尖抵上了,她全身僵硬,双手捏紧了。
小心着些回答,不然今晚你走不出这将军府了。
现在的情况已然只有老实交代这一条路可走,但他眼前的傻子呆呆看着他的手却没有立刻回答。
啧二皇子又不耐地啧了声,黑眸转动看着孟今今的面容,突然笑了,放下了剪子,撑着下巴盯着她。
魏致于你而言很重要吗?
孟今今闻言看向二皇子,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小幅度地点头。
这样啊。二皇子眼里带了星星点点的笑意,那他就让她看完这场戏,看清魏致的真面目,该她承受的都得让她承受过呀。
二皇子扔了剪子,站起身吩咐小侍:将香囊收起来。他那皇姐,曾言香囊寄情,眼下除了宋云期,天城暂无第二个人会让她送出此物。
孟今今闭了闭眼,后背凉凉,他果然都知道。
她是不了解二皇子,单单就这几次见面,她便深深觉得他与心慈手软半点关系都没有,所以他意外大度的留了她一命,着实让她有些不安。
穿过长廊,廊下的挂着灯笼打出橙黄的光晕投在木质地面,和廊外的小池。
孟今今心神不宁地跟着小侍,远处拱门后有三、四仆从扎堆忙完了,正闲聊。
隐隐的听见几句,姜夫侍的今后可翻不了身咯。表面装得纯良,谁想到也会仗着少将军的宠爱就敢胡作非为,这次暗害二皇子就算他成功了,我看啊,以后也走不远!
孟今今有所耳闻,郑小将军生性风流,府中的夫侍有近十位,没名分的男宠,则是数不胜数。有二皇子这号人在,她觉得没人斗得过他。
要不是二皇子心胸宽厚,谋害皇室这罪名都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其他人跟着附和,但其中一人不这么认为,那是你们没看到,姜夫侍从二皇子院里离开时满脸的血啊,身子都抖个不停,我看着都觉得不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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