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时候没忍住拿出了手机录音。这段黑历史到现在都还在他的云存储里,我一想起来就恨得有些牙痒。然而随身携带手机是学生会长的特权,高中生最是容易玩物丧志,行课期间我们必须上交一切电子产品。
所以当我看到赤司的短信时,下午的课程已经全部结束了。
现在是下午四点,距离赤司发送的那条“我到冰帝了”的短信时间刚过去半小时。
半小时能当然打不完一场有四节十分钟的篮球训练赛。而且中间还有十五分钟的休息,留给我的时间还很充裕,甚至足够让我把作业写完了再慢慢悠悠地晃去篮球馆。
老实说一切会刺激分泌打量肾上腺素的竞技运动,在我看来都算得上野蛮(除了斯诺克),而这种无可避免会发生肢体接触的攻防运动更是容易加速燃烧生命。
但这种观点自从我看了赤司的比赛之后却出现了一点偏移。
如果没有汗珠沿着他的下巴滚落砸在光洁的地板上;如果没有我们冰帝篮球部的部员恼怒地锤击安置在场边的长椅;如果赤司不在一片冗长的沉寂之中笑着和我说:“深海,别来无恙。”
在我心里,篮球大概会一直是项野蛮到不能再野蛮的竞技体育。
第20章
020不一样的征十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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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高一结束时的寒假才知道赤司与我联系渐浅是由于解离性身份疾患的关系。
噢,单说“与我”不太准确。他还基本断绝了与国中同学的往来,一个人跑到了距离东京数百公里外的京都洛山。
告诉我“赤司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这件事的还是与他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的迹部。
当时我对此消息的反应还算平静,首先想到的是赤司入学后发给我的一张照片——他和洛山篮球部其他部员的合影。
不同于女孩子仿佛花苞吐蕊的缓慢变化,男生们似乎都是在国中与高中之间的那个必须经历分别的寒假里,突然抽条长成了更挺拔可靠的模样。
“虹膜异色症对日常生活又没影响。”
“傻子,我说的是赤司这个人和以前不一样了。”
“总不能一点变化都没有嘛……”我略显敷衍道,“小时候你们两个为了比谁胆子大看鬼片差点都哭了,别告诉我现在你们还有这么无聊的对决。”
黑历史被掀,迹部的脸色倏地不那么好看了。
我见他沉默下去,便没再继续细想,也不愿意继续细想。
说到底我为什么要去揣度一个不愿意和我联系的人的心思?感觉跟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让人无处使力。
再后来,某天学生会出去聚餐的时候,须王薰难得谈及了他那刚从国外被接回来的同父异母的弟弟。
老实说我对这种御曹司秘辛没有半点兴趣,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情感纠葛搅和起来说不定比横滨红灯区里的还要混乱,更不要说这种涉及继承权的敏感问题。
出乎意料的是须王薰不仅没有半点危机感,反而还挺高兴。
因为须王环看上去贼Jing贼Jing的,但实际上是个傻子,对垃圾食品的接受度奇高。他回国之后,自己终于可以顺理成章的去点炸鸡店里的双人套餐了!
我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去吐槽说他弟是傻子的须王薰也没聪明到哪去,又或者我应该告诉他和餐厅里打着情侣限定名号的促销组合不一样,“双人套餐”一个人单点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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