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行!你们上哪儿去?大爷我给你当了半年杂役,本还没收回,你想走就走?想得美。”
“你想要什么?”阮宁声音冷淡。
阿大黑着脸:“你个连客栈都住不起,只能住庙里的穷光蛋有什么?我不管,大丈夫面子比天还重,你打了我的脸,大爷我没打回来之前,休想甩掉我们。”
阮宁将目光从粥里收回,淡淡看着阿大。
那眼神,跟看个智障似的。
阿大感觉自己被冒犯到,气得脸色通红。
“就这样,我是告知,并非向你寻求意见。明日随你们,官府不允许庵里有人居住,不想被抓,明日便离开。”
阿大狠狠咬了一大口包子,修竹学他的样子嗷呜一口咬下去,只咬到一个小褶子,她郁闷地瞪着阿大。
“看什么看!”
修竹被吓得眼眶又发红。
阮宁:“想挨揍?”
阿大闭嘴。
老尼姑笑眯眯道:“诸位施主本心向善,回去好好种地,莫要再做强盗了。”
“闭嘴!”阿大出去时将门摔得震天响,院子里传来其他几人担心的询问声,被阿大一声吼得闭嘴了。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阿弥陀佛。”
用过膳后,阮宁在院中练剑,老尼姑收拾行囊,修竹磕磕绊绊在她屁股后跟来跟去。
院中一脚,阿大四人鬼鬼祟祟凑在一块,不知在商量些什么。
*
第二天,阮宁轻装简从,扛着修竹下山。
阿大四人委委屈屈抬着老尼姑的行囊,山下有早已等候的马车。
阮宁将修竹放进车中跟老尼姑道了一声:“后会有期。”
“施主一路保重,阿弥陀佛。”
“驾——”
车夫扬起马鞭,刺眼的阳光照在雪地上,车轮碾过雪地,发出沉闷的声音,积雪中压出两道深深的辙印。
阮宁收回视线,将手中包裹扔给阿大几人:“付你们的劳役费。若是再做坏事被我抓到,可没有劳役这么简单。”
说完,她脚尖轻点,身形化为一片孤帆,乘风而行,缥缈如云,几个纵身间便消失在视野中。
“老大?”
“愣着做什么?快追!”
“嗷!”
*
阮宁很久没有耗费这么多内力赶路。
山河大地一担装,四大皆空相。
她的脚下是厚厚冰雪,耳边长风呼啸;长河落日将她的脸映成橘红,无尽星火闪耀其中。
一股快意自胸中直抒而出,令她浑身每一处都如同被阳光浸透。
这股久违的自由之感令她叹了口气,Jing致眉眼间仿佛冰雪融化,缓缓露出一抹笑容。
风停了,她立在晨曦中,轻轻呼出一口气。
寒霜凝在阮宁的眉宇和睫毛上,鼻头微红,漆黑的眼睛里有一抹光。
她抬头看着山上庵门,踏步而行,衣摆在风中烈烈作响。
“笃笃笃——”
阮宁伸出细白的手,握住门上铁环,轻轻叩响。
“吱呀——”一个小尼姑探头一瞧,倒吸一口气,“这,这位女施主,有何贵干?”
阮宁行了个佛礼:“想在贵庵借住一些时日,不知可方便?”
“这——”
“自会奉上香油钱。”
小尼姑脸色通红,看着她那张脸,眉目间闪过焦急,使劲推她:“施主,本庵禅房有限,并无空余,施主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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