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声音。
以他们二人耳力,不可能听不清。
那只是人群激动的惊呼。
阮宁面无波澜,已然放弃挣扎。
这笔账,就记在谢九玄头上吧。
谢九玄没有将这些人放在心上。
他的眼睛很快只看着阮宁。
人群里似乎又有惊呼。
他走出一步,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阮宁将马交给九幽,大步流星走过去,抓住谢九玄的衣袖,两个人很快消失在宁国公府大门中。
人群里传来失望的声音。
“唉看不到了。”
“好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啊。”
……
九幽面瘫着脸,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不知今年又要被发配到何处去了。
还有,汴梁的百姓莫不是当真换了一批,怎的几日不见,就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他喜欢以前那批。
*
宁国公府静悄悄的,下人们见到阮宁跟谢九玄走在一起,悄无声息全都躲了下去。
谁也没有说话。
谢九玄手心渐渐冒汗。
“宁宁。”他开口了。
阮宁心里冷哼一声,没好气道:“谢九玄,你这几日在做什么?”
不等谢九玄回答,她又道:“外面都传成什么了。”
谢九玄的情绪自见到她的欢喜,到对她沉默的不安,再到如今的克制。
他道:“外人怎样说,是他们的事。你回来了,我很高兴。”
只这么一句话,便如同最致命的刀,正中要害,拨动了阮宁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
她本来还有好些质问的话,很多虚张声势吓唬他的话,都哽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
她伸手抱住谢九玄,将头埋在他怀里:“别想蒙混过关,这笔账给你记着。”
谢九玄眼睛弯下:“好。”
阮宁吸了吸鼻子,抬起头看了眼天,咕哝道:“骑马回来的路上,我经过一片旷野,一眼望不到头。我一个人在那样的天地间独自行走,小得不值一提。那时候我就在想,谢九玄若是跟我一起跑就好了。”
“天地那样大,我们那样小,天地那样长久,我们只能活几十年,很快就白发苍苍了。等到我们头发都白了,还骑马一起飞驰,麦田是金黄的,池塘里蛙声一片,我们倚在棂窗边,给小孙儿讲小时候的事。”
“好。”谢九玄静静抱着她,又说了一句,“好。”
那是承诺,亦是欢喜。
阮宁耳边,谢九玄胸膛里传来有力的心跳声,每一下都跟她的心脏跳动在一起。
“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谢九玄的呼吸撒在阮宁脸上,两人气息相缠。
“我没有看起来那么好,我很……不好。”他说得很艰难,这些他一直想要隐藏,仿佛深怕喜欢的人发现自己的不堪一般只想长久埋葬的东西,如今却由他自己生生剖露给阮宁看。
这很残忍。
“这几日我想了很多。”谢九玄摸了摸阮宁的头发,目光柔软,“若没有你这次警醒,我只会深陷其中,最后不知道会不会伤害你。你是对的,我越来越控制不住心底的那股黑暗。”
“几年前我重复做梦,令人厌恶的梦。每次我都要经历失去你的痛苦。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是那种痛苦让我既害怕又越发忍受不了你不在眼前。”
他笑了笑:“我差点就要伤害你了。那是我最不能忍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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