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刚入圈的时候，因为操作失误，器材弄伤了sub。虽然没有造成大伤，但她还是赔偿了不少钱，并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没有再和别人约调过。

    她变得很谨慎，在俱乐部的长期兼职也让她变得足够专业。直到遇到易明，没有出过任何事故。

    易明在她移动了真空箱后忽然变得格外紧张，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阴茎有垂软下去的趋势。

    虞棠本就没有公调的打算，只是想增加一下耻度，看看他的反应。

    可她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他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脸上出了大量的汗，随后是剧烈的挣扎，真空箱的框架都被他晃动起来。他的恐惧感很强烈，有什么压迫着他，让他无法呼吸。

    虞棠立刻意识到了问题，她朝他伸出手，而他正好喊出了安全词。

    她逾越了他的底线。这是不应该发生的。

    聚会结束得很匆忙，易明不告而别，虞棠也很快找借口离开，牵头的那人自然没了兴致。

    虞棠等了几天，易明都没有给她发消息。她给俱乐部的经理打了电话，才知道他的名字和电话。

    易明的勃起障碍有心理因素，虞棠早该想到。他并不向她要求补偿，让她不安起来。她最终还是决定主动给易明打电话。

    他接得很快，语气却很公式化，像语音邮箱。“您好，请问您找谁？”

    看来他根本没有存她的号码。

    “是易先生吗？我是虞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小会儿，衣料窸窸窣窣的，他似乎起身去了别的地方，大约是在公司，要回避一些人。

    “有什么事吗？”他从来没有和虞棠好好说过话，倒有点不习惯。

    虞棠的声音通过电子设备变得柔和了很多，“我想为上次的事情致歉，您一直没有给我发消息，我想问问您需要我提供什么补偿？”

    “啊……”易明愣了一下，“不用了，不是您的问题。”

    但虞棠的性子不想让这件事不了了之，坚持要为此事负责。

    “那这样好不好，”她听到他纤细的呼吸声，“下一次……我可以约您去别的地方吗？”

    虞棠松了一口气，“好的，我不收钱。”

    只是虞棠没想到易明会将她约在他家。

    虞棠换上一次性的拖鞋，跟他进卧室。易明似乎不想马上开始，他坐在了床上，拍拍身边让虞棠过来坐。

    他穿着居家服，没有西装那么严肃，也不像赤裸时候的窘迫，他处在最自在的状态，而虞棠不想破坏这种状态。她隔出一人的位置坐下。

    “上次是不是吓到你了。”他说，“我不是总这样的，以前只有做恶梦的时候会发生……我在接受心理治疗，很多年了，应该已经好很多了。”

    虞棠有点想问缘由，但又不好开口，怕触动他的情绪，点头表示她在听。

    “我应该谢谢你。”易明忽然笑了笑，“我原先以为我这辈子大概都不行了。”

    他的笑容并不很热烈，却很明媚，睫毛几乎将弯起的眼睛遮盖起来，有让人伸手抚摸的冲动。

    虞棠也确实伸出了手，“您介意吗？”

    易明将脸凑了过去。

    虞棠的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他顺从地闭上了眼睛，睫毛颤动着扫在她的指腹上。他的脸上有小小的绒毛，凑得近了才能看到。

    他的呼吸变得深长平缓，是极度信任和舒适的反应。

    易明很喜欢虞棠的抚摸，不论是在他身体的哪个部分，她总是温柔又耐心，让人生出安全感。

    “我们可以开始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