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还拿着她写了字的纸张,他把纸张放在小桌上,靠着软枕,好整以暇看着她。
“你在同朕赌气么?”他正视她的目光。
孟知语同他对视,“并未,臣只是在遵守一个臣子的本分,遵守一个人妇的本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
鞠躬~
☆、第一杯酒
她搬出了自己的身份,提醒他,他们如今身份已经不同了。
陈祝山嘴角扬起来,似乎为她这一刻的说辞发笑。
“知语认为,我们是什么身份?”
孟知语别过头去,“君与臣的身份。”
陈祝山离开软垫,直起身来,离她近了些。
“错了,知语。”他说话的句调很轻,与突然的动作根本不相对应。
他猛地伸手把孟知语拉过来,孟知语毫无防备栽进他的胸膛,身形狼狈。
知语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在发疯。”
陈祝山被她如此指责,却笑起来,笑容如同春天的温柔的轻风,能吹开禁庭所有的桃花。他的动作却如此恶劣,像冬天的北风,吹得她脸红。
他抓着她的手,指引着她的手往他身上扑火。
孟知语一触即离,猛地甩开他的手,支愣起身子。她仰起自己的脖颈,别过头去,胸口的起伏却暴露了她不平的心绪。
陈祝山的恶作剧并不就此打住,他半倚着旁边桌子,好看的手指撑在脸侧,目光带着贪婪。
他们之间,半面赤诚,半面虚伪。
陈祝山道:“你猜我方才在想什么?”
孟知语侧身面对着他,方才是一个带着歧义的词,方才可以是刚才她们之间越雷池的时候,亦可以是更早一些的时候。
孟知语道:“在想今夜翻哪位娘娘的牌子。”
陈祝山轻笑一声,他的笑脸总是十分具有迷惑性,他开口,嗓音喑哑。
“对,知语猜对了。我方才想,翻知语的牌子。”
孟知语微微睁大了眼睛,朱唇轻启,微咬着牙关:“你在痴人说梦。”
陈祝山点头,仍旧是笑得很宠溺,好似在告诉她。这是她在闹脾气,而他很大度,不和她计较。
他从榻上下来,拿了桌上的酒壶。那壶酒是中午他准备的,知语没喝。
知语看着他的动作,他斟满了酒,满饮一杯,而后递给知语一杯。
孟知语接过,轻抿了一口。
陈祝山又笑:“三哥没有教过你吗?不要轻易相信一个男人的鬼话。”
他的脸模糊起来,孟知语身形狼狈地晃动。陈祝山适时地接住她坠落的身躯,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榻之上。
知语是生得极美的,她的母亲曾是名动天下的美人。她继承了母亲的美,又在这种美上冠上了自己的名姓。
属于孟知语的美。
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他的回答一半是真的。他确实很想,把这个女人的灵魂都撞碎。
他曾见过知语楚楚可怜的时候,坚韧不屈的时候,心狠手辣的时候,张牙舞爪的时候。没有一种时候不美,即便她在旁人枕边,那必然也是绝美的。
一想到这里,陈祝山低低地叹息一声。人果然是贪心的动物,他放手过的东西,等重新给了机会,又想握在手里了。
陈祝山在她身侧躺下,只是躺着,而后闭着眼睛,睡意很快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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