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棍打在身上真的很疼,比在劳役司被打骂还要疼。”
少年仰着头,向来黑黝黝双眼染上了痛意,他的脸上还带着伤,一块又一块的青紫伤痕,就连嘴角也是肿的。
魏宝亭看着他,心里忽然不痛快起来,连忙道:“只是没有机会当太子了,他本来就没有这个能力,这点子惩罚也太轻了!”
她忘记了放才因为自己的欺骗而生的不痛快,现下满心只想为小谢鸣不平。
顺着她的话,谢之州点点头:“殿下说的极对,这惩罚太轻了。”
回到了殿中,魏宝亭再三确认谢之州身上的伤对性命没有大碍后,才肯回房间去休息。
她趴在床上,露出伤口狰狞的后背。
吉祥哭着鼻子道:“殿下,您您真下的去手,这么长一道伤口,疼不疼啊?”
“当然疼了。”
她双手交叠放在枕头上,脸压在上面,周围都是自己信任的人,神情也放松了些。
侧眸看着红着眼睛的吉祥笑道:“不过今日这一伤,不仅以后魏照天再也不敢欺负我了,父皇还赏赐了好些宝物,也是值了。”
吉祥:“这都要留疤了,殿下好不容易将身体养好的,也不知道这药膏好不好用,万一消不掉怎么办。”
“哎呀,没事的,消不掉就消不掉嘛,有疤又不是多么难看,多与众不同啊,别人还没有。再说了,小谢身上的伤疤比我还多呢。”
她笑了几声,本来带着郁闷情绪的吉祥跟玉嬷嬷,被她这幅笑嘻嘻的样子给带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人没事就是最好的。
“小谢这孩子也是遭罪的命,这年纪轻轻的,倒是弄了满身的伤疤。”
玉嬷嬷刚刚感叹了几句,便听见外面传来谢之州的声音。
魏宝亭将被子盖上便让谢之州进来了。见状,吉祥跟玉嬷嬷便退到了殿外。
“你身上还受着伤,这几日不用你在跟前伺候了,你在屋里养好了再出来。”
谢之州没有应声,而是走到近前,目光隐忍的落在被子上继而又将目光移开,下意识的开口:“可以瞧一瞧吗?”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肚兜,此时倒是不好答应:“我没事的。”
他蹲在地上,面容虚弱,搭在床榻边沿的指尖也透着白,抬眸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的人,眼底是显而易见的担忧与自责。
殿内安静了下来。
魏宝亭心内挣扎了一会儿,想着他也是在关心自己,不看一眼不放心的。况且她现在才十二岁还是个小姑娘,而谢之州更是个太监,看一眼也没什么的。
她将脸埋在了臂弯里:“行吧,你看一眼吧,其实没什么事的,方才吉祥已经将药膏都抹上了,修养几天就好了。”
他轻手将被褥掀开,看着魏宝亭后背上长长的一道狰狞的伤疤,目光陡然变红。
“是我没用,害殿下受苦了。”
他独自吞下心底翻涌的苦涩,将被褥盖回了魏宝亭的身上。眼前那道蜿蜒狰狞的伤疤却在他的眼前挥之不去,胸口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攥住,让他的气息陡然憋闷起来。
身份卑贱带来的无力感越来越大。
垂在床榻边沿的手蜷缩了下,紧抓着一角被,又突然松开,无力的垂在身侧。想要伸手去摸摸小姑娘的脑袋,可是双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只能拼命压制着心底的渴望。
他紧抿着早已布满干皮的唇,出声嘶哑:“殿下好好睡一觉吧,折腾了一天也累了,奴才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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