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容远才知道为什么看似累赘的女孩坚持要来。她的嗅觉十分灵敏,能在复杂的矿道中捕捉到叶子和小石头留下的那一丝微弱的气味,从而追踪到他们的去向。
至于容远为什么也被着重保护起来,是因为他的储物包里装着众人大部分的食物和装备。当然,还有一点则是因为他是这队伍的新人,与众人无法默契配合,不如居中照应来得方便。
出发后没过多久,黑风就从地上捡到一块沾血的布片。他沉着脸,神色中更是多了几分焦躁。容远默不作声地看着,忽然略一挑眉,眼中闪过一抹兴味的笑意。
老迈尔斯弯着腰,咳嗽两声,浑浊的眼神从容远身上扫过。
在他身后,一堆头大肚子小的尸体歪七扭八地倒在地上,流淌的血ye把他按在地上的手掌都浸了进去,可他却不敢挪个干净点的地方。
在面前的青年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还以为……他天真的以为,这是一个挺有侠义之心的君子,就是那种会因为敌人的苦衷和哀求而高抬贵手、甚至帮助敌人解决麻烦的那种传说中的生物,但同伴一个接一个的死亡,将他从幻想拉回了残酷的现实。
死去的那些人,有的哀告说自己上有老下有小,有的说这是第一次干坏事,有的声称是被人胁迫才不得已而为之,有的试图反抗或者逃跑,有的苦苦哀求说只要放过他什么事都愿意做,但谎言会被立刻识破,投诚被拒绝,所有的抗争都像是清风拂面一样毫无作用,在浪费了唯一的一次求生机会后,他们全都死了。
巴巴鲁是唯一活下来的人,他活着的理由,是因为在最后一刻,他闭着眼睛大喊道:“别杀我……我……我们还有一批货藏在别的地方……而且,而且所有的货物都中了毒,只有我们知道怎么解毒……我、我还知道以前的货物都卖到了什么地方……”
“哦?”容远停住手,垂眸看着他,笑了一下,“你在威胁我?”
“不不不……不敢……”巴巴鲁的汗水把他跪着的那一片地面都浸shi了,“我是说……我的意思是……我还是有……有一点利用价值的……虽然只有一点点,但请您看在我还有用的份上……别、别杀……”
巴巴鲁结结巴巴地,他双手伏地,额头深深地浸在血里,像臣服的野兽一样,将脆弱的后颈完全袒露在敌人面前,乞求一线生机。
嗒、嗒、嗒。
死神的脚步声轻轻响起,巴巴鲁闭上嘴,不敢再说话。然后他听到一个声音:“说的也有道理。那么,我可以留你一命,但首先……证明一下你的利用价值吧。”
事后巴巴鲁回想起来,觉得当时容远或许原本就打算留下最后一个人。但倘若时光倒流让他重来一遍,他却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赌这一个猜想。
所以他的态度是无比的乖顺,十分积极主动地表现自己。在容远点头答应以后,巴巴鲁立刻指挥着残存的昆虫,把被蛛丝吊在洞顶上的人全都解救下来,然后调配了蜘蛛毒ye的解药,为他们一一注射进去。又让几只巨型黑蚂蚁把他们储藏的食物和饮水都拿出来,在容远说不需要以后,他把食物都放在一个平台上,好让那些从麻醉中恢复的人能自由进食好补充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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