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酸涩的眼睛，栾殷决定不睡了。他拎起来西装外套，准备回家洗个澡。

    而另一边的顾烨，在那天看出栾殷的挣扎后，看得出栾殷之前经历的事情肯定对他伤害很大，才让他这样百般不愿意说出口。

    这两天顾烨动用了自己父亲的人脉，终于查到了更多的信息。

    跟他猜测的差不多，栾殷跟始秦集团的公子确实有过情侣关系，而且更进一步的是栾殷原来是圈外人，他是为了那位秦公子做的sub，典型的为爱献身。这位秦公子在圈子里以下手狠重而声名远扬，他很喜欢给奴隶穿环，曾经还失手把一个sub打进医院估计栾殷在他身边没少吃苦。想到这里，顾烨感觉自己的心一丝丝扯着疼，怪不得栾殷很排斥留下永久痕迹的项目。但是同时他很庆幸，栾殷身上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看来那个秦公子并没有强迫他穿环，看来是爱他的吧。

    但是在栾殷父亲的公司破产的时候两人分手了，分手的原因无人知晓。

    所以，他不是一个天然的sub，如今还在玩着这样的游戏，是因为忘不了那个人吗？

    顾烨突然感觉自己追人的方向一开始就错了，他陷入沉思，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也许现在该换个方式了。

    嗡嗡，刚洗澡出来的栾殷听到自己手机震动，在还未解锁的界面看见是顾烨发来的一张图片。

    那一瞬间，栾殷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可能，他知道一些主会喜欢给奴发照片远程调教，但是他很不能接受这种方式。

    他紧张却又快速的解锁手机，点开图片发现只是一张艺术展的宣传图。看见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栾殷松了口气，却又有点因为自己误会顾烨而不好意思。

    顾烨的下一条消息紧接而来

    ‘这周末有场艺术展，有兴趣一起去看看吗？’

    ‘人不多，是我朋友在大学任教，他的学生毕业的内展。’

    栾殷看了消息，又点开了宣传图，发现那是张邀请函，应该只发给了关系好的朋友。

    栾殷又看了一遍消息，有些心动了。他的心里一直有个艺术梦，无所谓什么形式，他很羡慕那些站在自己作品旁给大家介绍的艺术家。

    但是他的大学专业只能一遍一遍的计算推演，最后发表一篇论文来向世人展示自己的成果。不过在本科期间他就凭借自己的努力发表了一篇很有分量的文章，为此学校还组织他和老师去到国外的名校访学，在那里的学术会议上他向大家介绍了自己的研究成果，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成功吧。

    如今碰巧有一个可以接触专业院校毕业生和作品的机会，栾殷很想去看看那是什么样的场面。至于和顾烨一起，就当去看看这位主人日常生活的样子吧。

    ‘好的，先生。请问我需要做什么准备吗？’即使知道只是和顾烨单纯逛个展，栾殷还是出于奴隶的身份礼貌性的问了一句。

    ‘不需要。还有，那天见面叫我名字。’

    ‘是，先生。’

    关上手机，栾殷半躺在沙发上。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两天前才惹顾烨生气的事情，刚才看到消息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展览的事情，一时冲动就答应了顾烨的邀约。现在静下心来想想，这次的见面，会不会是顾烨要跟他解除关系，这会是最后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