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发现哥哥最近有些不对劲，具体表现为总是发呆、欲言又止，最重要的一点是，做爱时心不在焉。顾南觉得很生气，可每次问哥哥的时候，他只会一脸无奈地问问自己的嘴角，然后一言不发。

    顾·计划通·南，顾·小机灵鬼·南第一次感觉到一筹莫展。

    内心深处，他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他其实是拒绝的。

    囚禁哥哥已经三个月了，可是哥哥出去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每一次都是在他的陪伴之下。顾南知道，自己是个实打实的变态，可是他就是没由来地觉得恐慌。他害怕外面的世界那么多彩，害怕哥哥不再在意自己，害怕现在的性事是两人唯一的联系。

    这种恐慌让他放不开手，让他无法将钥匙还给哥哥。……所以其实他是认真的，如果能让哥哥怀上自己的孩子，哥哥总不至于那么残忍，抛下孩子。

    可是看着哥哥闷闷不乐，强颜欢笑，他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他有时想找哥哥欢爱，却总见到哥哥坐在床上一脸倦意。顾南将本想说的话吞下去，替他掖掖被子，在晚安吻后关灯离开。

    少年血气旺盛，自己去了客房，边流泪边叫着哥哥边射了出来，然后随意清理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躺回哥哥旁边。他的心上像有千斤顶，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本来以为他要很久才能入睡，可是没有。

    然而顾南自己也没想到的是，自己半夜又像小时候一样做噩梦了。

    顾西醒来的时候，旁边没有热度，顾南卷着被子蜷在床的一角。他听见弟弟全身哆嗦着，低声嗫嚅，呢喃着什么。

    他一下子就慌了神。这副样子在顾南小时候经常见到，顾南小时候做噩梦就是这样的。他于是靠过去搂住顾南，听清了他在说什么，“哥哥，是我错了。对不起……哥哥，呜，哥哥，不要离开我，别走，哥哥……”

    顾西鼻尖蓦地一酸，他想起来，顾南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自己最近的反常，无论如何都是无法掩盖住的。是他不好，让阿南有了这种错觉，让阿南觉得自己会丢下他。

    他将人拥入怀中，低头吻去顾南脸上的泪珠，轻柔如同叹息，“别怕，阿南。哥哥在这，一直都在。”

    他舔了舔顾南柔软的、颤抖的嘴唇，“没事的，嗯？”

    “哥哥……”顾南哭声渐止，身体却还在颤抖着。顾西用力地搂住他，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颈窝，然后为两人盖上了被子。

    这层窗户纸，是时候捅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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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南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哥哥怀里，头埋在他的颈窝旁。他看着哥哥无暇而俊朗的脸庞，眼神里满是爱慕和悲伤。他忘不了昨天梦里的绝望。他亲了亲哥哥的唇角，小心翼翼地挣开哥哥的手臂，为他掖好被子下了床。

    他简单地洗漱了一番，打开手机上的下厨软件就往厨房去了。

    或许是想亲自照顾哥哥，顾南自己做早餐的次数越来越多，每天不带重样。

    顾西醒来后发现身边像昨晚一样，一片冰凉，睁开眼睛环顾着房间，还是没见到人。他惊惶地下了床，踢上拖鞋。拉开厕所门，没人。他往客厅走去，路过厨房时，一下子就看见那个高大挺拔的背影，顿时感到无比的安心与熨贴。

    顾南刚好转过身来，看见哥哥倚在墙边，温柔地看着他。他笑了，露出标准的酒窝和虎牙，“哥哥，你也醒啦？很快就能吃早餐了。”

    顾西也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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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西慢条斯理地吃完早餐，抬头一看，顾南正眉眼弯弯地看着他。察觉到顾西的目光，他也并不躲闪，反而直接道，“哥哥，你真好看。”

    “……”，顾西竟然觉得耳朵有些发烫，“谢谢，阿南也很好看。”

    两人沉默了一阵，顾西犹豫了一会儿，问道，“阿南……昨天晚上，是做噩梦了吗？”

    顾南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笑容勉强，道，“哥哥，哥哥怎么这么问？”

    顾西一边观察着弟弟的脸色，一边道，“阿南，我……”他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见顾南的嘴角迅速耷拉了下去，泪水在眼眶打转，然后迅速滴落下来。

    “哥哥，我梦见你不要我了。这段时间是我错了，对不起哥哥，是我不好……”

    “哥哥，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是我强迫了你这么久，我怕你因此永远责怪我。呜……你以前有那么好的生活，女朋友，都被我毁了，呜，都是我不好……我把哥哥变成和我一样的变态，哥哥，呜，哥哥迟早有一天会发觉，然后离开我……呜呜，都是我的错，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