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是现在罢了。

    还需要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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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大的落地窗前, 夕阳比室内吊灯还要明亮。男人转动椅子, 面朝远处的落日，缓慢地揉捏着眉心。

    贾右进来的时候, 看到乔明琛一脸郁结, 目光瞥见桌面上放着的合同，他低头看着, 觉得好奇拿起来。

    随意翻了下, 看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后，突然一笑，“那个厂子不是一直在亏钱吗？虽然亏得不多, 但是我看对方诚意够多，倒是可以给对方一个面子卖出去。”

    更何况，贾右知道这个厂子对乔明琛的意义。

    乔明琛叹了声气，转过来身，从他手中把那份合同拿过来，当着贾右的面撕掉，果断，坚决，这是他看向贾右的眼神。

    贾右脸上的笑容随着纸张撕毁，逐渐变得僵硬，直到唇角抿平。

    “乔明琛，别告诉我你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卖出去，就是为了黎晚晚？”贾右一想到那个女人就觉得头疼，他们在一起上大学的时候，贾右就很不喜欢黎晚晚。

    因为黎氏当年扩张企业，把贾右破产的公司收购了。

    虽然黎家的事和黎晚晚没有关系，但是贾右还是对姓黎的意见很大。

    乔明琛说：“万一她回来以后，看到我没有把厂子守护好，埋怨我怎么办？”

    贾右翻了个白眼：“她都那样了你还等个屁啊，你想想，想嫁给你的女人那么多，你怎么就死缠着黎晚晚不放呢？”

    “贾右你忘记了？如果不是黎晚晚，我哪来的钱去救小叶，哪来的钱跟你到美国创业？”乔明琛看着贾右，语气笃定：“等黎晚晚回来后，我会把她带到我身边，日夜陪伴着她。欠她的，我都会还给她。”

    “你欠她什么啊！”贾右真的想骂乔明琛，可是看到对方闭上眼睛，眼皮子底下聚着一团青黑，想说出口的话憋在嗓子眼里，发不出来了。

    “当然欠，我欠她太多了。我做的那些事让她很伤心，所以才会把我和她曾经爱过的一切都在大火里燃烧殆尽，一点都没留下。”乔明琛眼眶渐渐泛红，“在我最难过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什么东西是现实里发生过的，什么东西是我臆想出来的。”

    过了几分钟，贾右先把这个话题抛开：“算了，你吃饭没，没吧，走，我们下去吃饭。”

    乔明琛撑着座椅两旁坐起身，跟着贾右一起下去。公司内不存在加班现象，美国这边有正规的劳动法。

    贾右让人把整座大楼的灯熄灭后，乘着私人电梯下楼。

    公司大楼门口有一家餐厅口味很正宗，刚来美国的时候，俩人没钱，只能吃最便宜的中式外卖。

    那时候乔明琛对贾右许诺，给他五年时间，公司绝对会发展到上市。

    眼看着公司马上就要上市，确实就像乔明琛当时说的，贾右对这个好友心里很是欣慰，自己当初确实没看错人。

    点完餐，贾右不想在吃饭的时候谈论公事，便把乔茗叶和mk公司签约合同的事跟乔明琛说了，见对方一挑眉，就知道乔茗叶没有告诉乔明琛，乔明琛不知道这件事。

    他太忙了，根本没时间关注网上的新闻。

    而贾右还是听到手下在茶水间讨论八卦，才知道乔茗叶被网暴了。

    “小叶现在估计会很难过。”贾右试探性地叹声气，用眼角余光一直盯着乔明琛看。

    毕竟那是乔父的亲生女儿，乔明琛不会坐视不管，便对贾右说：“给乔茗叶买通告，压下那些不好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