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草也覺得自己會釀酒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對她來說這就是吃飯的技藝,是她的本能,拿起來就會。
她的這種天賦而不自知,自然能氣死旁人。
阿呦就是其中一個。
螢草從不對阿呦避諱什麼釀酒技法,也一直有意把此道教給她。
可阿呦耳濡目染了幾年,依舊不能如她一般遊刃有餘,用鼻子一聞就知道這酒是多少年的。
耐心不咋好的螢草,不禁就有點上火,鼻血騰騰地冒。
阿呦對她吃多了炒貨卻賴自己頭上的行為表示不忿,默默地遞過去涼茶,默默地撇嘴。
螢草堵著鼻孔,揮著蒲扇動嘴唇:你看你給我氣的,這回封的那兩壇子桂花酒要是還釀不成,你就等著給你老闆挖個坑吧,老闆無顏面對祖宗。
阿呦暗暗翻了個白眼,接過她的蒲扇,一邊扇一邊道:對了老闆,你讓我打聽的那件事,我也打聽清楚了,要聽麼?
螢草來了Jing神,往上靠了靠,道:說來。
阿呦又賣關子:不過曲公子的八卦可不好打聽,我費了好大的工夫才挖出來一點點!
為了表示其間的難得和不易,阿呦比著自己的小手指一點點,眉頭緊緊擠在一起。
螢草瞥了眼她,只好道:這次的酒釀不成也不追究你。
阿呦逃過一劫,這才高興地搓搓手,娓娓道來。
曲公子並未有過婚約,據有限的消息來源,他也並未對誰家的閨女上過心,倒是有一個例外
螢草等不及阿呦的故意停頓,扭頭便問:誰?
阿呦嘿嘿一笑,等得螢草快打她了,才又道:是天麓書院先生的娘子,叫什麼慕慕雨眠!
螢草一聽這個有首碼的身份,眉頭打結:有夫之婦?
阿呦搖頭又點頭,現在算,以前不算。
螢草半天得不到有用的答案,很想把阿呦塞到酒罐子裏。
阿呦見她耐心快無,趕緊道:這說來事兒就長了,曲二公子當年就是天麓書院的學生,那位慕姑娘就是他的師娘,曲二公子有意讓他師娘成自己嫂子來著,沒想到半路被自己老師截胡了。
螢草盯著阿呦張張合合了半天的嘴,聽她說的這一通亂七八糟的關係,反應了好半天後,領會到的意思就是曲越跟他老師有仇,曲越利用他哥挖他老師的牆角。
總結:曲越坑哥。
你說他的弟弟是不是有病?螢草琢磨半天,忽然道。
顯然阿呦跟她的想法都不在一條線上,反覺得她忽然說這麼一句才有病,頓了下道:老闆你有認真聽我講話麼?
我聽了啊,曲越想把師娘拐到他家裏來當嫂子。
阿呦著急:那不當初嫂子還沒成師娘呢!啊呸不是,慕姑娘當初還沒和那老師成事來著,所以不算師娘,後來才成了師娘的!
大致的條理螢草也聽明白了,想了想道:你這說了一通,好像也沒曲陌多少事兒。
我打聽到的就這事兒,具體的還得問當事人吧,畢竟咱也不知道曲公子當初到底對他弟弟的師娘是什麼心思。
打聽了等於沒打聽。螢草搶過阿呦手裏的扇子,扇得呼啦呼啦響。
阿呦提議:要不老闆你乾脆當面去問問曲公子唄?省得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螢草自不是猶豫不決的人,一向是果決俐落,可一想起來曲陌那張笑意融融認真看著你的臉,就覺得有些話實在開不了口。
螢草扔掉蒲扇,有點煩躁地在榻上打了個滾。
(曲公子喜提主角,這篇對他配角時的感情線會做一個明確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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