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霁月买了错开高峰期的工作日车票。
一张头等舱票代表她可以落座一整间豪华舱房,而这种高级列车房间足够塞进四到五人。只是票价昂贵,一张同时接受两人上车,对于没有身份证件的阿威亚戟来讲无疑是最优解。
酒店决定是仿造有天然温泉后院的双人套房。从会所给出的实拍图来看,风景宜人、装潢质朴、设备齐全……旅馆的接待还推荐了当地有名的景点和游玩规划,甚至贴心的表明安全套供给充裕。
新衣服为此派上用场,她的Omega看起来不仅体面甚至仪表堂堂气宇不凡。义肢似乎也已跟他熟识,折叠袖口时手指灵活的好像原装的那副。
站在男人背后看他整理外套的段霁月,心想要是有机会一定扯烂他的军服,可惜六年前错过了时机,之后多半也看不到那种风景。可惜了。
她把压缩行李踢到门边,猛灌一口水。开始给貅设定休眠程序和定点清洁。
出现在身后的阿威亚戟穿着藏蓝的高领毛衣,外面套着崭新干净的暖灰色风衣。笔挺的身形使气质立竿见影。
“现在出发吗?”他顺手接过行李,确认道。
“嗯。”段霁月回答了显而易见的问题,“拜托了老崔送我们去车站。”
出院后阿威亚戟再没见过崔无,这还是开春后第一次照面。医生在车上对他的Alpha埋怨着把自己拖出来做苦差的事,顺便询问了几句有关他的生理近况。
车站的设计在当代算是相当老旧,多半是五十年前的产物。
阿威亚戟带着防尘面罩,跟随段霁月从人工通道刷车票通行,路过时对面带微笑的检票员点了点头。洛兰迪的安检松懈异常,只要拥有可以领进多人的高额车票,检票人员就不会过多询问,资本家格外喜欢这种待遇。
电梯停靠后开启门扉,面前仍旧是曲长的白色通道和玻璃楼梯,试图用冰冷来衬托这里不近人情的科技感。尽头的房间直直抵达了舱房,指纹识别后向乘客展露内里。
段霁月把双肩包抛向最大的沙发床,背后的玻璃窗外还是浮车停靠轨路的场景。蓝白车厢安静整齐的排列,等待空灵的发车鸣笛。
男人坐到她身边,看着段霁月对远处灰色天空目不转睛的发呆。阿威亚戟摸上她的手,义肢传递的温度偏低,像恰好可以饮用的温凉水。
“在想什么?”
她不做隐瞒的回答:“在想我的易感期是今天开始还是明天。”
“?”对方看向她,用没太听清的语气确认,“什么?”
“我易感期一年两次,春初和秋初。时间有四五天吧。”段霁月握拳撑着自己靠在窗台,冲他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只是不太记得具体时间了。”
她拉下对方的防尘面罩,把双腿都盘上绵软的沙发床,像准备好被投食那样,继而拉着他的双手。
“你特意在这种时候决定出门?”阿威亚戟表情较刚才愈发凝重。他不是没体验过易感期,每个Alpha的易感期次数和时间都不相当,但生理遭遇多半大同小异。这个时候的Alpha也需要抑制剂,或者……一个Omega。
所以说易感期时的Alpha绝对称不上多清醒,他想,在离家的地方度过未免太过草率。
浮车启动了,窗外景象流转,多似正在倍速放映的电影投屏。
“没事的。”段霁月大概能看出他的意思,却无所谓的提了提肩,“我倒觉得憋在家里更难受。”
那种燥闷、粘腻、嗜睡、发情、心神不宁……最好都被温泉蒸发殆尽才好。她对阿威亚戟挑眉,“……那最好是。”听见对方好像长辈的妥协声。段霁月咯咯地笑,环住他的双臂送上自己的吻。
到站距离出发时间只过了两三个小时,两千多公里的路程已经称不上多远。室外对于阿威亚戟来说算是维厄近夏的温度,令他不得不脱去外套。
这座城市还留存非人工的天然绿色,比起昏暗冰冷的洛兰迪,它显得更原始蓊郁,伴随远古青山茂盛的影子。
眼前的温泉会所是本地最大的一家,一年前经历重新装潢后票券接近于千金难求。
礼堂的接待热情非常,脸上挂着不曾落下的笑容引领他们找到预定好的套间。
室内宽敞明亮,全玻璃的窗外是用石堆围成的温泉池,如非他们只有两人,这池水装下十来个人也毫不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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