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先来后到?麻溜地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还没见哪个不开眼的臭小子敢跟nainai我抢人的。
瞿立修看着神经比树棍还粗,哪儿有八面玲珑的心思能从顾茕一个家常动作里分析出这么多含义来,见了老同学,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口了,闷声抬头灌下一大口水,才道:“还真是顾茕!咱班同学当中就数你混得有本事,我在新闻里见着你好多回了,还以为就只能在新闻里见见了,没想到居然能见着真人!陈孑然你也真不够意思,和顾茕还有联系,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咱仨一块聚聚也好啊!”
陈孑然尴尬地笑笑。
她是故意不跟瞿立修说的,没想着这么巧,这二人恰好就在她家碰上。
顾茕身居高位,被老同学知道了,难免有求她办事的,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不说为好。
好在瞿立修似乎也没这个意思,见了顾茕,异常高兴,大概是他孤身在临渊打拼,没有个知心的朋友,一个人憋坏了,如今可算见到老同学,说什么也要跟顾茕喝一杯,不嫌麻烦地跑到楼下小卖部去买了啤酒,顾茕象征性地喝了两杯,剩余一瓶半都被瞿立修一人干了,喝多了脑子有点钝,抱着酒瓶子对顾茕陈孑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倒苦水,说早知道自己现在就混成个初中老师,人累得要死,钱一分没有,当初刚上大一的时候说什么也得拿出高三拼命的劲儿来学习,争取转专业不可!
顾茕嫌他二十好几的人了,好歹也是叫得上名字的学校里毕业出来的研究生,婆婆妈妈就知道后悔抱怨,一点成年人该有的担当和气度都没有,面笑心不笑,三言两语就把微醺的瞿立修打发走了。
刚好陈孑然在厨房煮好醒酒的酸梅汤端出来,见客厅就顾茕一个人端坐打扫饭桌上零星剩下的菜,有点愣,“他呢?”
“谁?”
“瞿立修。”
“走了。”
“你怎么不留他?”陈孑然话里有点埋怨,“他喝了那么多酒就这么走了,不醒醒,万一在路上有什么好歹怎么办?你也太没有同情心了。”
顾茕心想他都要来跟我抢老婆了我还得同情他?又想着陈孑然为了个才刚重逢的瞿立修就来责怪他她了,跟那个臭男人站到一边去,心里的气不顺,酸溜溜地Yin阳怪气,“是啊,他是你老同学,现在又是安安的老师,当然是他重要了,喝多了酒就有你亲手熬的酸梅汤可以喝,我喝了那么多回酒,别说酸梅汤,就连一杯水也没有啊。”
陈安安剥着橘子路过,戏谑起来,“顾阿姨,您还用喝酸梅汤啊?我闻着您这话已经够酸的了,比厨房里的酸梅汤还酸呢。”
陈孑然瞧她那小孩子似的耍赖样儿也好笑,端着手里的酸梅汤道:“这么说你不想喝,那留着也没用了,我还是倒了吧。”
“别倒!”顾茕一个箭步从阳台旁的餐桌边直接冲到厨房门口来,两手一包,把那碗酸梅汤,连同陈孑然的手一块围进了自己手掌之间,讨好地笑,“倒了多浪费,还是给我喝吧。”
“又不是为你煮的,你不是不想喝么?”
“谁说我不想喝了,只要是你煮的,就是毒=药我也喝。”
陈安安捂着牙哎呦了一声,“我可不喝了,牙已经被顾阿姨酸倒了。”
顾茕一个人开车来的,喝了酒,开不了车,理所当然地又要在陈孑然的沙发上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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