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绮桑不甘示弱,嚷嚷:“我愿意嫁的大姐姐从东境那头排到东境这头,没你的份!”
孟青扬了扬眉,眼眸里攒出一点笑意:“可能是最近太纵容你了,在我面前真是越来越没规矩。”
绮桑急忙将她的手拍掉,揉脸道:“那是因为我现在不怕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孟青想了想,笑:“倒也是,费那么大功夫救回来的,确实不舍得把你怎么样。”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笑意很是明显,绮桑表面漫不经心,胸口却是动了一动。
眼前人姿态清雅,柔媚的红衣好似一袭云雾,黑发轻轻吹动间,略显憔悴的病容却是比之前生动了不少,漆黑如墨的眼眸含着笑,一眼看去,仿佛流动着一汪清泉,而那泉水中映着的,则是绮桑的脸。
自从盛安城二人撕破脸皮后,时至今日,孟青好像许久都没这么轻松地和她说过话了,不管是坠崖后的山洞,还是回到现在的渡海关,她一直都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语气也十分漠然。
大抵从前的温柔缱绻都是装出来的,而她这半个月对绮桑的态度也不大好,就令绮桑觉得,这才是她本来的面貌,话不多,人很冷,也不好接近,可此时此刻,与她近距离交谈这一阵,绮桑恍然间发觉,她似乎又有了点最开始的样子。
眉目含笑,顾盼生辉,言语间没有试探,也没有压迫感,看着她的时候,就好像和以前没什么变化,而她们之间也没发生过任何不好的事。
可绮桑知道,这些都只是错觉,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无法挽回也无法改变,曾经信以为真的那些通通都是假的,而她现在所感受到的这份宁静,其实也并不真实,说不定下一刻就烟消云散,不值得过多深思。
许是见她突然安静下来,孟青问道:“怎的不说话了?”
绮桑很快平复好内心:“你今天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孟青笑意不减:“有么。”
绮桑点头:“比前几天好多了。”
孟青复又抬手将她圈住:“可能是因为见到你,所以心情很好。”
绮桑冷哼:“你骗骗以前的我也就罢了,这种话我现在听着只会觉得可笑。”
孟青注视着她:“是真的。”
察觉到那双眼眸中许久不曾浮现的一丝爱意,绮桑皱了皱眉,再度将她推开:“你还真是敬业,时时刻刻都不忘演戏,不觉得累?”
孟青玩味道:“之前演戏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可如今越初寒为了攻城不在乎你的死活,已然不在意你,你也就没了用处,我还演戏做什么?”
绮桑讥笑:“虚伪。”
谈话间,听得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二人侧首一看,便见先前那几名侍女端着汤药行了进来。
“阁主,药送来了,趁热喝罢。”
犹在蒸腾着热气的瓷碗搁于桌面,屋子里顿时弥漫出一股苦涩的药味。
孟青立在窗前纹丝不动,只淡淡瞥了一眼那黑色的药汁,也未开口回话。
她不表态,几名侍女也都没了下文,都只得直挺挺站着。
屋内几人相顾无言,氛围无端变得莫名起来
绮桑将孟青和侍女们来回看了好几遍,不明所以道:“你们演哑剧呢?”她跑去桌边瞧了瞧,冲孟青喊道,“喝啊!”
凭良心讲,她是真不想管此人喝不喝药,然而先前这些侍女打翻了药碗,虽说孟青当时并没有怪罪,但这个女人从来都是善变且喜怒无常的,看她现在这副一声不吭的模样,怕是又要作妖为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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