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忙活挖红薯,灰尘大,他怕灰尘沾她一身,所以下工回来都用水冲洗一番才亲近她。
之前他一直用冷水,他媳妇说现在天气有些凉了对身体不好,他就习惯了出门前晒一桶水,中午回来就是温的,冲澡正好。
冲好澡,换上干净柔软的衣服,抱着摘好菜正好回来的风知意亲亲蹭蹭地温存了一番,安抚住一个上午没看见她就有些焦躁没有着落的心,才起身,“我去做饭。”
风知意跟着他进厨房,倚坐在长桌旁,帮忙择着菜,“宋宗洺和顾寒音的事儿有结果了吗?这都一个多礼拜了,怎么也没听到个信儿?”
“我今天上工时倒是听说了。”孟西洲刷了刷锅,把早上的捞饭给蒸上,“宋宗洺不肯撇清他跟宋老头的关系,大队里就算想包庇他也没办法,只好打发他去了牛棚,被宋老头打了一顿。”
风知意对这个结果倒不是很意外,这两年环境好了,住牛棚和住知青点其实差别并不大,都是一样的上工干活,还可以就近照顾爷爷。
只不过,住牛棚就没法再享受知青待遇了。
他们这些土著不知道过几年,所谓的黑五类都会平反。在他们眼中,宋宗洺等于没了出路、没了前程,整个人差不多毁了,就跟她家地主崽子一个境况了。
所以风知意不由问,“那顾寒音呢?”
孟西洲烧好火,打来一盆水,首先把她的手拿进来给仔细洗着,“我听陆知青说,她家找关系,把她给调回城了。”
“调回城了?”风知意听得微怔,“那她跟宋宗洺之间,算是断了吗?”
“谁知道他们俩自己私下是怎么决定的。”孟西洲给她洗好手用毛巾擦干,从柜子里拿出一罐用糖腌制的红红野果给她,“你先吃点这个开开胃,一会好吃饭。”
风知意接过,捻了一颗放嘴里,想着他们俩这事儿,外人还真不好有什么想法,就丢开不想了。随即突然反应过来,“哎不对,你怎么听陆佳良说?你啥时候跟他有往来了?”
孟西洲去换了盆干净的水来,洗着她择好的菜,“没有,是他今天特意来找的我。”
“找你?”风知意有些好奇,她家地主崽子居然有人主动找了?“找你干啥?”
孟西洲想起什么,有些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让我来问问你,有没有可以让他暂时不行、但又不伤身的草药。”
风知意顿时一愣,“……他要那种草药是要?”
孟西洲微微点头,“他自从结婚就一直没碰许家那女儿,但最近许家那女儿在闹腾,许家也压着他……那什么。”
风知意听得无语地嘴角微抽,“许家连夫妻俩之间的那事也强迫啊?”
孟西洲也挺一言难尽的,“所以他就想了这么个损招儿,但处方药不好拿,而且被许家发现肯定会挨打。所以他就想,自己去山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弄些草药来悄悄用了。”
“可这样治标不治本不是个办法吧?”风知意对这事也真的是无力吐槽了,“而且是药三分毒,哪有完全不伤身的药?”
她这个半吊子的大夫还真的不知道,有什么草药能让男人不行又不伤身。
“他是想着,许家或许会看在他不行的份上,会同意离婚放过他。”孟西洲觉得他这想法有点天真,许家看中的是他人吗?明明看中的是他的家世。
风知意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很怀疑,“许家,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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