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完信息,偏头一看,只能看见一个后脑勺,手机没锁屏,手臂越过她将手机搁在床头柜上。他侧过身胸口贴上她的后背:“是黑狗。说是也在这个度假村玩的另一拨人赢了他和老徐,叫我晚上过去帮忙会点老婆本。”
许从周嗯了一声,她没有那么好奇,但听见他主动告诉自己还是会开心。
堆在脖子里的头发被一只手轻轻撩开,他的手指勾着一缕头发缠在他指尖。腰肢被一只手托起,随后一截手臂横在她腰下,躺着很不舒服。
姿势是亲昵,就像是法式热吻,浪漫但容易窒息。
许从周动了动脑袋,那一缕缠在他指尖的头发随之重新滑落进她的肩膀:“头发会油。”
“很讨厌洗头?”
许从周恩了一声:“也讨厌吹头发。”
“我也讨厌洗澡。”他嘴上赞同,手却还是勾起了许从周的头发,怕她觉得自己不爱干净,段弋又解释:“不是讨厌洗澡,是不喜欢等会儿我得去洗澡的那种有事情追在你身后的感觉。”
就像是上学一样,为什么一开始大家都喜欢上学,因为作业和成绩追在屁股后面的压力并不明显。
“这就是你拒绝相亲的理由吗?”许从周见他还是玩起了自己的头发,也就由着他,只说明天洗头他要当免费劳动力。
拒绝相亲,不是真正的完全否定婚姻,只是不喜欢年纪到了父母眼里的得结婚的要求就必须要成家立业。那些把‘不想结婚’挂在嘴上的人不过是想自由的生活着,当某个人出现了,顺其自然的去结婚。
段弋知道自己是个普通货色,没技能没才华,没志气没理想,他要的不过是惬意的生活,用四个字概括就是顺其自然。
可陈雅萍女士不赞同,她怕段弋顺其自然到七八十岁。
许从周问他想结婚吗?
段弋没思考,直接顺口就说了不想。
意识到不对的时候,许从周已经接话了,说她也不想。
他给自己辩解:“我只是觉得我担不起父亲这种角色。”
瞧瞧他老爹那样给自己和他奋斗出车房票子,段弋自问自己什么都奋斗不出来,他能留给儿子的唯一财产就是一个有钱的爷爷nainai。
“我也是。”许从周翻过身。
屋里没开灯,她就算翻过身面朝着段弋她还是看不清他,但感觉倒洒在自己脸上的鼻息,她知道他离自己很近。
“我妈年轻的时候一直被我nainai和小姑欺负。那状况放在学校里叫校园暴力,放在恋爱关系里叫作冷暴力,但放在家里就是这个儿媳妇好吃懒做。我以前不信那种家长口中说什么要不是为了孩子我早就离婚了,但我妈真的就是这么做的,我高考最后一天,她和我爸把我送去考场,两个人转身去了民政局离了婚。”
她不想结婚,怕嫁给她爸这样的人,又怕她以后会遇见她nainai和小姑这样的婆婆和姐姐。
她也不是没和盛扬规划过以后,到头来证明,情情爱爱这种事靠不住。
昏暗里,绕着她发尾的手一顿。随后许从周感觉那一缕头发砸落在她下巴上,短暂的动静,他凑的更近了,鼻尖碰到许从周的脸颊:“我们家氛围很好。”
有个答案在许从周心里浮现,红晕带着上升的体温爬上她的脸颊和耳朵,她嗯了一声,感觉自己就像是在答应他的表白,随后又补充:“看你这个性格能感觉出你家人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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