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坐着干喝,看得林悠无奈摇头。
一顿饭吃的是云里雾里,海平江难得没喝醉,临走前还不忘又跟林悠讨了几幅画出去卖。
他对林悠说,自从林悠作为本朝第一位入宫为官的女画师,现在她的画在市面上已经被炒出了天价。
海平江直后悔当初手上的几幅还是卖得太便宜了。
这回他又从林悠这边带走了三幅,其中一幅林悠有点犹豫,就是她那日从白村回来,画的周婆婆有些疯癫的那幅,毕竟这画中人是周婆婆,没有得到她的允许擅自卖出,对她本人略有些不尊重。
但是一番考量之后,林悠还是决定拿给海平江去代卖。
因为周婆婆和白姑娘今后要生活,她们如今已经算是没了亲人帮衬,身边若是没有银钱傍身的话,将来再遇到些什么事情,祖孙俩还是没活路。
所以,林悠打算等那幅画卖掉之后,就把所得收入交给周婆婆,祖孙俩有了那笔钱,日子就能过得滋润很多。
当然了,这个想法林悠没有对海平江说,怕海平江说她暴殄天物而不肯将价格卖高,反正他卖的是林悠的画,拿到银钱后如何处理是林悠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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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霁亲自送海平江出门,看着他上马车,一回头,就看见韩凤平站在门内,也不知看他们甥舅话别看了多久。
跟韩霁对上一眼后,韩凤平多少有点尴尬,摸了摸鼻头,埋头就要走,被韩霁喊住:
“爹。”
韩凤平愣住了。
这是韩霁两年前离家开始到现在第一次主动喊他,韩凤平冷着脸回头:
“作甚?”
韩霁其实没什么事,只是那一瞬间忽然想喊他一声,憋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这么晚了,您要去哪?”
韩凤平回过头,在原地站了会儿,恶声说道:
“我去哪还要跟你报备不成?”
说完之后,韩凤平便翻身上了已经牵到国公府门前的马,策马而去。
韩霁站在门口看着韩凤平的人和马远去后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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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霁回到竹苑时,发现林悠已经洗好了澡,换了一身薄纱般的衣裙站在浴房门前,明明两只耳朵都羞得发红,还偏偏要做出一副‘老娘勾|引男人经验丰富’的样子。
真是……难为她了。
韩霁恍若未见从她身边经过,走进浴房,当着林悠的面把浴房的门给从里面关了起来。
于是,林悠算是被彻底漠视了。
低头看了一眼为了这一日,特地想出来的办法。
这件纱裙,其实就是她某套夏装罩纱裙的外衫,是夏天搭在丝绸内衫外面穿的,林悠也是突发奇想,觉得这纱裙可以单独穿了用来勾|引韩霁,因为很多文艺作品里不都说,男人就喜欢若隐若现的感觉吗?
全脱了他们反而没感觉。
犹抱琵琶半遮面更能激发男人那方面的……呃,兴致。
但刚才,韩霁从她身边经过时的眼神,并没有‘来兴致’的感觉,反而有点‘傻x退散’的意思。
有那么难看吗?
林悠不甘心的穿着纱裙去到换衣间里,在全身铜镜前照了又照,一会儿挤|胸,一会儿掐腰,一会儿又抬将她修长笔直的大长腿劈叉翘高,怎么看怎么迷人。
“你在干嘛?”
韩霁忽然出现在换衣间的门口,就那么看着林悠对镜子搔首弄姿,摆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姿势,最后干脆把一条腿架到衣柜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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