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朝天乐。怕是这辈子都很难交心。
“处对象这种事我恐怕并不合格。”杨芜道,“不过我会尽量去学。”
“做你自己吧。”敖木可是难以想象杨芜去学成一个完美恋人会是怎样的惨剧。
杨芜会心一笑。这压在心底的大石头,算是正式卸掉了。
二人又躺了一会儿,还是睡不着。
“你说,那些女孩儿们怎么办。”杨芜忽然开口。
敖木自然知道杨芜指的是哪些人:“以后也许会有些困难。但身边又家人支撑,外面还有那么多毒气弥漫,伤疤应该会随着时间修复吧。”
敖木当然知道这里头的艰难。这样说,也算是一种祝愿了。
“那没有家人支撑的呢?”杨芜又问。
那群女孩儿里,刚好有一个无父无母。因为她父亲前不久刚刚被杀了。
“马家人那么多,总不会让她孤单一个人。”敖木安慰道。
“这种事自家人都有可能做得不到位。何况隔了亲戚的。”杨芜并不觉得敖木的说法站得住脚。
“那你说呢?”敖木反问。
杨芜想一想,才道:“这种事情,越是封闭的环境伤害就越大。如果是以前,出了这种事完全可以换个地方住,换个全新的环境,那件事就只当被狗咬了一口。总有完全放下的一天。可依旧住在那里,那每一天都要接触自己曾经的噩梦。”
“让她来咱们诊所帮忙?”敖木问。
“不一定。而且不是每个人都需要被人怜悯。怜悯也是一种伤害。你不是军医吗?完全可以介绍人去县里啊。去县里找个活。年轻女孩做什么都方便。就算辛苦了点,至少吃穿不愁。也不用窝在那小小的伤心地。”杨芜说完,又添了一句,“至少我就是这么做的。”
当初杨芜死皮赖脸的跟着敖木来到了这个村子,何尝不是一种躲避?
眼不见心为净,这才是最好的。
敖木伸手摸一摸敖木的发顶:“行。明天有空我去见一见她,跟她说一说。只要她愿意。我写介绍信。”
这种事情敖木以前是没做过的。不过在这种世道。是绝对可行的。
在村子里,环境又封闭。那些有家里人护着的还好。可一个女人独居的话事情就太多了。杨芜话说的有道理。将人送出去,无疑是给她了一条活路。
不然,就是在要强的女人,在持续高压的环境下,恐怕也是受不了的。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知不觉到了深夜。什么时候睡下的他们自己也记不清了。只是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早上八点多了。
敖木想到了还有收尾工作。起床迅速穿好衣服。早饭也来不及吃,只是回楼里打声招呼,让他们别吵醒杨芜,自己穿上防护服和氧气罩,出门先去小学那里看一看情况。
小学的屋子里头,墙面都被刮了一层,然后重新刮大白。地面也被反复清洗。此时除了空气还有残余的血腥气,已经看不出什么来了。
敖木到来,让里面彻夜未眠的人们一传十十传百传开了,很快村长就快步跑了过来。
昨晚熬了一夜,周二眼睛红的跟兔子一般。
“过来了,昨晚休息了吗?”周二见敖木看开口道。
“还行吧。”敖木一进来看见熟悉的环境,又不禁想到了昨晚的惨状,“对了,马老三家那姑娘在哪儿呢,我有点话想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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