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梁桔昨晚回家后,心里一直憋得难受。有些事藏在心中久了,得不到对方的答案,越积压越压抑。她很想听吴霦说清楚,很想整明白他们之间的事。
梁桔没有让吴霦到自己家楼下,因为周韵在家,邻居们这个时候也会在附近散步,所以他们约好在新馆门口的广场见面。
梁桔换衣服出门时,周韵问她:“你这是上哪去啊?”
梁桔早想好说辞:“我白天落了一份重要的资料在书店,我去取一下。”
周韵啧了声:“那你早点回来。”
梁桔点点头,赶紧带上门下楼。她很焦急,此刻特别想见到吴霦,在小区门口打了一辆车就朝新馆的方向赶往。
吴霦刚推开家门,彭月忽然出现在眼前。她今天给吴霦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有接,这会只能上门找人。
“你要去哪?”彭月问他。
吴霦赶时间:“别管我。”
彭月秒懂,能让他这样着急的,现在除了贺知文,只有梁桔。彭月知道梁桔还没有找他对峙过,可他们偏偏在临考前这样紧张的时刻见面,那一定是为了解决矛盾。
彭月立马挡住他:“你不能去。”
吴霦不知道自己要表现的多明白,才能让彭月不再这样纠缠他。还没吼她让开,彭月突然告诉他:“贺知文他爸快死了。珑夏通江安的火车票已经售光,国道在修路,大巴车也停运了。他现在正找包车去江安,可是没有车愿意带他从偏道走。”
吴霦来不及接收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又听见她急急地说:“真的,我傍晚给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个,可你一直不接。你不信的话,打给于峰问一问。”
吴霦根本不知道这消息,立马给于峰去电话。果不其然,跟彭月告诉他的一字不差。
贺知文找不到包车去江安,珑夏通江安的偏道,地势低洼,天黑后没有路灯,出过很多交通事故,所以没有黑车愿意做这个亏本生意。但贺知文不能坐明天最早一班的火车去江安,医院已经给他爸下了病危通知书。
彭月看出吴霦的焦急,他在给贺知文打电话,可那头没有回应。
“我帮你联系贺知文,你快想办法给他找车。”
吴霦瞧了眼彭月吩咐:“问他地址。”
吴霦想起以前家里的司机,自他爸妈不在珑夏经营公司后,司机就辞退了。他的手机里没有以前的号码,但家里有一本电话簿。他一边给梁桔拨电话,一边在找那本电话簿。
彭月瞧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给那头拨了两通都没人接听,只好先放下手机,去了楼上的书房翻找。
彭月看着他落在桌上的手机忽然来了电话,打头的名字让她心一横,立马划断了。
梁桔前面在付钱下车,没接到吴霦的电话,刚给他拨过去,立马就被挂断了。她又给他拨去一通,仍旧是立马挂断。但没过一会,她收到了一条短信。
【我可能晚一点,等我。】
彭月发完,随即将来电显示,还有这条短信给删了。
吴霦在楼上找了五六分钟才翻到那本厚厚的电话簿。下楼时,眉头一直紧锁着。
吴霦此刻的心思完全栓在贺知文身上,给那头的司机拨电话。司机当初是领了一笔不小的遣散费才走的,现在吴霦有求于他,他没有拒绝,挂电话后,就从家那头往这赶。
吴霦挂断电话,彭月立马告诉他:“贺知文在火车站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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