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熟的。
那时孙律跟随任雪的脚步也报考了A大的金融系,后面的很多年他们都在B市活动,赵饮清那会其实有一阵是死心过的。
但是某个节假日偶遇了回来的孙律,他说让她试着去B市生活看看,这边的发展更多,遇到的人和事都会不一样,眼界也会不同。
快死的心又被注入了一针强心剂,赵饮清又活了过来,屁颠屁颠的跟来了B市,在这一住就好多年,直到她坠楼去世。
这一片她来过几次,甚至还在这打过三个月的工。
赵饮清甩甩头,没让自己再想下去,没太大意义。
饭后他们就在附近闲逛,大人看大人的,他们逛他们的。
大街中间玩街头艺术的不少,但因为天冷,围观群众不多,这要在夏天就热闹多了。
年轻女孩从头包到脚的坐那在画画。
付泽路过时瞟了眼,没多看。
赵饮清说:“你不去围观一下吗?”
“我一般不太喜欢看别人画的。”
“为什么?他们技术不够?”
“不是,”他摇头,“是自己画的看的够多了,没心情再去看别人的了。”
“……”赵饮清觉得他这话有点扯,但嘴上没说。
付泽问她最近有什么缺的吗?
赵饮清表示她好像从来不缺什么。
付泽在路过一家香料店时走了进去,长的短的,粗的细的,圆的方的各种形状的香都有。
有穿着民族服饰的营业员上来接待,付泽礼貌的冲她们笑了笑,径自走到角落去看流香。
店里摆着的流香比较大,下面是个巨型流香池,白色烟雾如流水缓慢旋转而下,扑入水面消失。
“我买这个,帮我拿最小尺寸。”
营业员帮他找了两款出来,最小的流香池不过碗大,对应的香体也小,点燃后没多久就会烧完。
付泽说:“不要紧,我就是买回去做个纪念。”
他结账,刚走出店门。
就把手上的盒子递给了赵饮清。
赵饮清看看他的手,又看看他,明知故问的问了句:“你是买给我的?”
“不能让你空手而回,不合适。”付泽一手揣在衣服兜里,一 手稳稳的举在那,“平时压力大的时候可以点一个,让自己静一静,其实我觉得任何事情都不用太拼,努力了就好,对得起自己了就行。”
冬日午后的古街道,他们站在灰扑扑的店门前,身边偶尔裹成粽子样的行人路过,赵饮清看着付泽被冻红的鼻头,阳光下依旧灿烂的笑脸。
前不久因勾起过去回忆的沉重突然一散,整个人都松懈下来。
“谢谢。”她从付泽手中接过东西,手在盒子表面拍了拍本就没有的灰尘,解下书包放进去,同时也从里面掏出一只礼品袋。
她说:“我也给你带了份礼物,就是不知道你平时用不用的。”
赵饮清有点不太好意思的笑了下,将袋子递过去。
付泽接过,将里面放了几天的灰色羊绒围巾拿出来。
赵饮清说:“圣诞节那天买的,也当是圣诞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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