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青青和金金碰到了一位倒腾画的人,说是找到好的作品就可拿给他看,如果他觉得好就会拿去展览。
他们约了他一次,说有个朋友的画想让他看看。
雪风刚开始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抵触,可后来还是鼓起勇气跟那个人约好时间,给他带两幅画过去。
她带去了两幅跟墨秋没关系的画,她画他的画死也不想拿去展览或者卖掉。本来雪风画的时候就打算好了,墨秋不要的话她就全烧掉,留着没用。那些画不是作品,只是“情书”,没必要特意留下来给除了墨秋以外的人。
她这个时候就已经对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毫不在乎,可以随意抛弃了。
墨秋看到她没拿关于自己的画,虽然明白她是觉得那些画的唯一接收者就是他,他不要就是废品而已,可他还是觉得有点可惜,因为在他看来,雪风画的那些关于他的画非常有感染力。可能那些画不前卫,也不高雅,但是都有强烈的雪风个人的风格。那种从始至终都不曾改变过的梦幻、迷乱、疯狂、天真。
那些画一看就是带着一种炙热、执着到恐怖的爱情画出来的。
他只是轻轻问了她一句:“森森,你画我的那些也特别好看啊,不拿那些吗?”
雪风摇了摇头,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那些画不是为了给人看的,只是我自己的东西。我认为除了你以外的人都不能拿,就是不能拿,谁也不会给。”
到了约好的时间,雪风搬着两幅画去那个人看。这两幅画都不算大,拿起来不会特别累。青青和金金也一起来了,说是要见证这一刻。
雪风好像很无所谓,面无表情,还有点烦躁,可能是饿了。
她走进办公室去找那个人,其他人在门口等着,门并没有完全关上,他们还是可以偷看和偷听。
青青和金金努力贴近门缝,又要看发生了什么,也要看里面在说什么。墨秋站在稍微站得远一点,但还是能看到雪风。
雪风面无表情,只是打了声招呼就直接把画拆开了,就这么正对着那个人。她也不说话,也没坐下,只是站在画的旁边,好像这不是她的作品似的。
“你画的这张是什么?”
雪风看了一眼他手指着的方向,回答:“人脸。”
“什么时候的人脸?”
“笑的时候。”
那个人好像吸了口气,对她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很不满,“什么时候人会笑成这样?”
外面的三个人侧过身体,想要看看那还在那张画里画了什么。
那的确是一张人脸。也是一张笑脸。但并不是一张令人舒服的脸,甚至可以说是令人非常恐惧的脸。这张脸面目模糊,看不出来究竟长什么样子,鼻子和眼睛都很含糊,和之前对墨秋的细致描摹天差地别。画中的人脸也是被近距离放大了的,导致这张画中只有一张巨大的笑脸。牙齿外露着,本该觉得是一种开心的笑容,却让人觉得恐惧、恶心。
“觉得你是傻逼的时候。”
雪风突然狡黠又挑衅地笑了。她那个笑容又明亮,攻击性又很强,但是毫无感情。和她在墨秋面前的攻击性完全不同,现在这个笑容是一种嘲讽和贬低,可以让人愤怒到对她起杀心。
青青和金金已经愣了。他们知道雪风不太可能会把那张非常旖旎、情色却又细腻的画拿出来,可他们也没有想到雪风竟然会拿这么一张画来,还对着看她画的人口出狂言。
“那这张是什么?”那个人好像忍着怒气。
“女人的Yin道。”
再一看过去,那张画里果然是大面积的红与黑,歪歪扭扭、十分崎岖。她画的不是女性美丽的外Yin部,而是已经通到人体里面的红色的rou,看起来惊心动魄,非但没有感官上的刺激与美感,还带去一种扭曲和诡异的震惊。
“你画这个干什么?”
“我想画什么就画什么。”
“女人下面是长这样的吗?这就是你看到的?”
雪风突然完全收住了笑意,她目光冰冷,死死地盯住他,“那你看到的是什么样子的?它本来就是血红的器官,又不是观赏品。”
青青和金金在门外已经全身发麻了,整只手冷得颤抖。
门里面的男人又说话了。
“你画这种东西,没有人会买的,连送去参加画展的资格都没有。”
雪风很不屑地挑了挑眉。
“我劝你做人谦虚一点,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画这些恶心的东西根本没有市场,没有市场就是垃圾。你就是在画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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