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风和墨秋在他们定居国外的第一年就去结了婚。

    他们和当年约好的一样，结婚只是去登记注册，谁也没有告诉。两个人一起去了超市买了一大堆食材，回家又一起开开心心地大吃了一顿。由于吃得太撑，他们没有做爱，只是在饱腹感中睡着了。

    结婚之前，墨秋去订做了一枚和雪风送他的一模一样的戒指，送给了雪风。这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婚戒，他们也不想要其他的了。

    他们两个人毕业之后都没有留校，而是都各自在企业里工作，变成了每天上班又下班的普通小夫妻。

    他们每年都会抽时间回去看外公和外婆，每次一见到他们，两位老人就高兴得不行，什么都想给他们吃，他们走的时候简直想让他们带上一卡车的东西。

    因为日子过得很幸福，除了工作有时候很累之外，他们没有任何烦恼。所以两个人都长得比实际年龄年轻。特别是墨秋，四五十的人，除了偶尔长几根白头发以外，几乎没什么变化，连皱纹都不明显。雪风总是说：“怎么你们人鱼都长生不老是吗？只有我们人类傻乎乎地变老。”

    墨秋每次都很无奈地说：“森森，你哪里老啊？你上次来我公司找我的时候，我同事还以为你还在上学呢。”

    雪风每次只是哼一声。

    后来雪风非要拉着他一起去健身，非常赖皮地说：“要把身体锻炼好，我七八十岁的时候可还想有性生活呢！”

    “天哪，你八十岁的时候我就九十岁啦，你放过老年人吧！”

    “不行，就得去健身。”

    虽然雪风健身得很积极，身体素质也很好，但偶尔也会犯个胃痛，得个流感什么的。可墨秋虽然看着不是很强壮，竟然除了偶尔感冒以外什么毛病都没有，这疼那痒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还经常照顾雪风。

    雪风总是捏着他的脸说：“我们陆地上的人生的病影响不了你这条鱼是不是？”墨秋只是笑笑，说：“我这才叫健康呢，身体底子好。”

    雪风还是会给他画画，还是那些情色的画。有时候墨秋真觉得自己像她的裸模。

    他说：“你再画家里就摆不下了。”

    “我就要画！你哪里都好看，我看了就想画。”她又开始耍赖。

    后来地下室里也放满了她的画。不知道的人要是看见了那一排画着同一个人的身体的画，说不定会报警抓变态跟踪狂。

    他们后来知道雨桐和书含也结婚了。雪风听完之后哼了一声，说：“还是我们结婚早。”墨秋笑得不行，问她“你这是在比什么”，雪风回答：“我比毛毛结婚早！看他那个样子，追人就那么费劲，更别提求婚了。”

    墨秋笑得伸手轻轻拍她的大腿，“你当年追我就不费劲了？”

    “费劲，但是我厉害啊！我不是只追了你一晚上，你第二天就跟我说允许我追你了吗？”

    墨秋说确实有这么回事。

    “而且我刚开始追你不到一个月就睡到你了啊，你看毛毛，畏畏缩缩的，可能是考上大学之后我姐睡的他吧。”

    墨秋笑得脸疼，“那是书含绅士。”

    “那我就野蛮了？”雪风开始鼓气。

    “野蛮倒是不野蛮，就是吓人，我当时觉得要是不让你睡，你可能会把我生吃了......”话没说完，雪风就冲过去挠他。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出来那个经典问题：“我是不是跟你睡过的人里最好的？”

    墨秋本来已经止住笑了，听了她的话又开始笑。

    “你是，你是，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

    “不管哪一种都是最好的吗？”

    墨秋反应了一秒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心想不是有一种早就不做了吗。他开玩笑地说：“另一种是什么感觉我有点忘了，你想让我想起来吗？”

    “好啊。”雪风想也不想地说。

    说完这句话她好像又恍然大悟地说：“你都没有主动睡过我！每次都是我抓着你，你才睡我的！你一点都不主动！”

    墨秋有点无语，心想怎么还有人上赶着想被睡呢。

    “我怕你不舒服嘛，你又不喜欢那样。”他说。

    “只要是你我什么都可以嘛。我还不喜欢吃芹菜，你不是也给我吃芹菜吗？”雪风抓着他的手腕。

    “那哪能一样啊？”

    “怎么不一样？你能主动给我吃芹菜，但是不能主动睡我吗？”

    她又开始耍赖皮。

    “森森，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啊。”他把她抱住了，十分疑惑，“你这是在说真的吗？”

    雪风拍了一下他的手，“怎么不是真的，情侣和夫妻之间互相睡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吗？

    算了。他想。森森觉得正常就正常吧。

    因此当天晚上他就把她睡了。虽然是他主动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种雪风占优势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她那像呆头鹅一样十分破坏气氛的笑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