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怔,只瞧了一眼便迅速偏头,想寻个毯子给她搭上,知道她有点轻微洁癖,不喜欢用旁人的东西。
略略思忖,苏临拿了自己的衬衫给她拦腰盖住,这才去上锁。
落了锁。
苏临倒了杯温水,一回头,就见她神情恹恹地半趴在贵妃椅上,腰间的衬衫滑落在地毯,可能嫌不舒服,高跟鞋也被她脱掉丢在一边。
小姑娘毫无防备,拥起的裙摆下,肌肤雪一样晶莹,喝了酒,肌肤被沾染上浅粉色。
苏临喉结滚动,黑眸深沉无比,手指却不自觉僵了下。
他不着痕迹偏过头。
拿了水过去,苏临勾着她肩头扶好,小姑娘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苏临递过温水,冷清的眉目幽深一片,开口间嗓音哑到极致,“张嘴。”
陆笙没回应,只是目不转睛望着他。
他的发色很奇怪,一点都不像他冷清的样子,这么瞧上去桀骜又嚣张,隐隐带了些许玩世不恭。
然而却意外的好看。
陆笙醉得厉害,脑袋里乱哄哄,全是跟他接吻的画面,反反复复地不断重播。
意识不清醒,就想要犯浑。
只瞧见苏临薄唇轻启,似乎在跟她说些什么。
陆笙的大脑完全无法思考,这会儿就只是觉得眼前这人妖孽的很,哪哪儿都在勾着她,让她辗转反侧,被他牵引着所有的心神,变得不再像自己。
想要把他锁起来,关起来,成为自己的,属于自己一个人的。
她自小顺风顺水,想要什么势必要拿到手。
心里这么想着,行动大于意识。
陆笙蓦地凑过去,在苏临错愕的眼神下,张口就咬在了他薄凉的唇上。
小姑娘像是单纯地咬人,双眸紧闭,咬完,就迅速退开,嘴巴里无意识咕哝,“我哥哥说,不听话就要被睡服——”
她不太懂“睡”的含义,只是记得去年暑假回家,晚上她去楼下找吃的,路过二楼的露台,不经意间听见女人压抑着的声音。
分不清是愉悦还是痛苦,听上去让人耳根发烫。
紧接着,是她哥哥低哑性感的声音,很轻,勾得人心头发痒,“温总又放我鸽子,睡服你好不好?”
她没听见温颜姐姐说了什么,大约是被捂住了嘴,说不出话来,随后,又听到她哥哥的声音,“睡服了就只是我一个人的,嗯?”
“……”
“要不要?”
第二天一早,她问了温颜姐姐,就见素来冷清的姐姐脸颊瞬间爆红,狠狠地瞪了眼她哥哥。
神奇的是,从那时起,温颜姐姐还真没再放过哥哥的鸽子。
嗯。
所以睡服是有用的。
从小被陆家二代灌输的“不良思想”占据了大脑,陆笙紧闭双眼,手腕却勾着苏临,学着陆染白的语气理直气壮地开口,“睡服了就是我一个人的了,嗯?”
她依葫芦画瓢地问他,“要不要?”
等了许久,也没听到回应。
陆笙睁开迷蒙的双眼,恰巧就撞上他深邃的黑眸,再往下,是他艳丽的唇色,唇瓣上还渗着一抹血色,眼睛的色泽被衬得越发漆黑,深不见底。
陆笙从来没见过他这幅模样,这种过于专注的眼神,就好像她是什么美酒佳肴,下一刻就会被他吃掉一样。
人的本能很奇怪。
即使醉酒,依旧感受到了危机。
意外就怂了。
“那还是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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