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薄，感觉自己失血过多的宋嘉德开始胸闷心慌，濒临死亡的恐惧竟他的意识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只听到耳边传来机械的电子音：“这次的惩罚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警告。我会一直盯着你的，也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了，敢做坏事的话就杀了你。想要保住自己这条命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地活着。”

    这一刻，觉得再不止血自己就要失血过多死掉的宋嘉德头皮发麻，觉得对方并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想要杀掉自己！

    “没有听到吗？需要我再敲断你一条腿吗？”

    “唔唔唔——”

    右腿的膝盖突然被一个冰冷的物体不轻不重地敲击了一下，毫无感情的电子音令在地上痛苦喘息的宋嘉德惊恐得头皮发颤，他浑身颤抖，拼命地点头，嘴里害怕地发出着唔唔的声音。

    “那就这么约定了，毕竟我也不想做违反法律的事情。”右手臂被那个冰冷的物体再度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吓得宋嘉德又打了一个冷颤，不停呜呜地求饶着。

    见宋嘉德真的是吓怕了，不停地呜呜求饶，虞瑾佳也没有立刻就放了他。

    最初的计划，是宋嘉德初次作案时将宋嘉德当场人赃俱获。但毕竟是未遂，而且宋嘉德也可以从杀人未遂狡辩成绑架未遂，那最多坐几年牢又要出来了。

    如果他因此老老实实那倒好说，就怕他因为第二次坐牢更加厌世而激发了变态杀人魔的属性，随后的案件会在哪个时间哪个地点发生也会因此产生蝴蝶效应。

    虞瑾佳担心这么做反而会产生最糟糕的蝴蝶效应。而防止山华连环杀人案发生的最佳办法就是把源头解决掉，那就是在杀人案发生之前就杀了宋嘉德这个杀人魔！

    虞瑾佳并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杀了人之后完全可以逃之夭夭。但作为一个从小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虞瑾佳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走上杀人这条犯罪道路。

    哪怕杀的人是未来罪恶多端的连环杀人魔，她都觉得自己没资格也没勇气去剥夺一条人命。而且游戏里也有提示，强调了好几次要遵守法律法规和相关政策再采取行动，不知怎么的，虞瑾佳总担心自己错误的行为会给未来造成严重的不良后果。

    连环杀人案的初次作案都是相当重要的。初次作案大部分是转化型的冲动犯罪，是没有预谋的。因为初次作案没有被抓，所以胆子才会越来越大。而后续犯案很有可能是排解自己的压抑心理而主动作案以及第一次杀人时带来了心理的快感。

    而宋嘉德最初的目的仅仅只是把宋齐瑜绑回家而已，他在遇到程若琪之前并没有动过杀人的念头，甚至和酒友们聊天时还说到了“我只是带我儿子回家，这难道犯罪了吗！”这种话，说明他在杀人这方面真的是无预谋的。

    那么在他产生绑架心理的时候就狠狠地敲打和恐吓他一顿，是不是就能把他刚刚生出来的贼胆给吓回去呢……

    但就这么简单地把宋嘉德打一顿再放掉，虞瑾佳总觉得太便宜他了！所以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用胶带贴住他的嘴巴，用麻绳捆住他的双手双脚，再将他的左手脱臼，让他体验一把宋齐瑜当年被他搞得轻微骨折的痛苦。

    虞瑾佳甚至真的想过把他的腿敲断，让他彻底变成一个废人。但也是因为害怕产生自己无法预料的蝴蝶效应。例如变成残废后彻底赖上宋齐瑜让他养老什么的，而宋齐瑜因此心软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