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节目都播出了,就小津的节目没有播出。覃湖又去网络上调出这家卫视春晚的节目单,的确没有覃小津的古筝演奏。
覃湖心下疑虑,春节看小津的春晚演出,这是一件特别重要的喜事,自己从年内就一直牢牢记住,怎么过完年就忘记了呢?她约莫记得每次一提这事,覃小津就用吃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弓翊上了卫视春晚,不会他的节目也不见了吧?”覃湖嘟哝了一句又去搜央视春晚的视频,很容易就找到了弓翊的节目。
“我看过弓翊的节目。”覃山海也确认。
“都是古筝,都是春晚,没道理弓翊的节目在,小津的节目就失踪了……”覃湖放下手机,不可思议说道。
覃山海说:“你给他打个电话。”
“他,他是谁?”覃湖一时有些懵。
“就是他!”覃山海没好气。
于是覃湖又拿起手机给弓翊拨了电话:“喂,弓翊啊,我是老师……”
覃山海:“……”大姐这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很快,覃湖就和弓翊通完了电话,神色看起来不佳。
“出什么事了?”覃山海提起了心。
“弓翊说,小津出了点事,演出合约被取消了。”覃湖明显很失落。
覃山海也失落下来。这个臭小子在国外十年到底是怎么混得风生水起的?回国后看他是干啥啥不行,但是气他很在行。
……
……
初春的蓝花坞万物吐蕊,到处都沉浸在一片新绿里。
两个大人两个小孩走出了覃家老房子,每个人肩头都扛着一个捕鱼网兜。
“谢谢覃叔叔和常叔叔带我和哥哥去捉鱼!”覃浪花脆嫩嫩的声音响在明媚的春光里,天真烂漫的小脸像极了早春万物伊始的景象。
“覃叔叔和常叔叔一定能捉到比叶叔叔还要多的鱼!”
不错,就是在叶知秋不停成为覃浪花口中“别人家的叔叔”后,覃小津坐不住了,让常苏定了几个捕鱼网兜后,就带着覃浪和覃浪花开启野钓生活。
说曹Cao曹Cao到,覃浪看着远处蓝花楹大路上,说道:“那不是叶叔叔吗?他在干嘛?”
众人望过去,叶知秋正给蓝花楹剪枝。每年的早春时节,都需要给蓝花楹进行一次修剪,将细枝从分枝处修剪掉。和他一起的还有牛叔。二人各站在木梯上,拿剪子专注地修剪着蓝花楹的枝条。金色的阳光从蓝花楹树梢泻下来,在二人肩头一闪一闪地跳跃着。
“叶叔叔,牛爷爷,你们在干嘛?”覃浪花已经蝴蝶一样飞了过去,嘴里热情地呼唤着。
看着她的背影,覃小津不禁讪讪:好胜心强的结果是,他现在也想找一架梯子修剪蓝花楹去。
“叶叔叔,你们在干嘛?”覃浪花已经跑过来,仰着头看着梯子上的叶知秋,她肩头扛着捕鱼网兜有些英姿飒爽。
“我在剪枝。”叶知秋低头给了覃浪花一个和蔼的笑容,继续干活。
“为什么要剪枝啊?剪刀剪她的身体她不疼吗?她疼了又喊不出来怎么办?”覃浪花看着地上掉落的蓝花楹残枝,十分忧虑。
叶知秋低头看覃浪花,孩童的天真无邪令他笑了。
“她不疼的,就像我们剪头发一样,是不疼的。”叶知秋耐心解释。
“头发长长的才好看啊,为什么要把她剪掉呢?”覃浪花歪着脑袋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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