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是个可靠的。”白如新嘟哝了一声。换来明月女士更高调的声音,“长成那样能可靠?钱必须在我手上才可靠!”
覃小津又笑了,这是真的在夸他好看啊。
白荷无语地看了覃小津一眼,耳边又传来白如新的声音:“白茶结婚的时候,你不也没要人家聘礼吗?”
“我要了,姚家给了二十万哪!”明月女士不服气,嫁女儿没有拿到聘礼对明月女士来说是属于娘家人的奇耻大辱。
“可你花了三十万,不但还了二十万聘礼,还把白茶的十万私房钱贴过去了……”白如新不解为什么明月对两个女儿要这样区别对待。
明月觉得自己是良苦用心:“白茶和白荷能一样吗?姚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亲家公是煤老板,亲家母又不在了,白茶嫁过去有吃有喝,日子过得好,又没有讨厌多事的婆婆,最关键的,姚昶不可能和白茶离婚,亲家公也不可能把白茶赶回娘家,白茶是保险的啊!”
门外的白荷心里疑团越发多了,为什么姚昶不可能和白茶离婚,煤老板为什么不可能将白茶扫地出门?姚昶那么嚣张高傲的公子哥儿对老实敦厚的白茶为什么可以死心塌地?从明月的言语里,白荷还听到一个信息:煤老板的老婆,姚昶的母亲,白茶的婆婆已经死了。
屋子里,明月的声音突然又激动起来:“不是让你去看着白荷和新女婿,别让他们去白茶家吗?你怎么跑回来跟我说退聘礼的事,白荷和新女婿人呢?是不是已经去白茶家了?”
明月抡着拳头对着白如新一顿猛捶,白荷和覃小津觉得再不进屋解救一下白如新,老头子要被明月女士揍扁了。
主要还有他们在室外站太久了,而室外太热了。
“爸妈你们在干嘛呢?”
听到白荷的声音,明月女士一顿,白如新缩在沙发上长出一口气。
“妈你真是女中豪杰啊,都说女儿像妈,白荷你以后不会也这样对我吧?”覃小津扭头看着白荷,玩笑话开得认真至极。
这还是初识时那个不苟言笑的覃小津吗?白荷有时候觉得这样贫嘴的覃小津真烦,但此刻却爱极了覃小津的嘴贱,因为覃小津的直白显然让明月女士感到羞惭。
“不不不不会的,覃女婿你可千万不要有这样的担心,白荷她绝对不会,她就是个受气包!”明月女士这样说的时候,嫌弃地看了白荷一眼。
对这眼神的含义,白荷心领神会。在上一顿婚姻里她被刘峥嵘压迫惨了,不是遭受残酷的家暴就是遭遇冷暴力,从未被好好对待过,但也从未反抗过。
那时候,明月女士常恨铁不成钢表示,如果白荷的性子像她,刘峥嵘怎么敢?现实是白荷的性格随了懦弱无用的白如新。不但遗传了父亲懦弱的性子,还在成长过程里承受了母亲的强势,白荷不长成一个受气包,真的很难。
她和白茶都是受气包。
刚想到白茶,白描就回来了。
“你不是送二姐回家吗?”白荷问白描。
“我送了啊,我把二姐送到家了啊。”白描Jing气神没有了先前的活泼,他一直是个开朗好动的男孩子,但此刻有点忧伤。
“可是我们去姚家找二姐,家里却没有人。”或许不是没有人,只是屋里的人不方便出来见客而已。
明月抢在白描跟前说道:“你怎么知道姚家在哪儿啊,你肯定找错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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