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认我只是单纯的不想社交。
“我和你说,主街新开了一家烧烤店,新店营业打八折…”Michael扔了瓶柠檬茶给我,“听说味道特别正宗。”
***
周六我坐轻轨去主街找Michael,这半年因为疫情原因,这条街上很多餐馆都倒闭了。
我有几份兼职也跟着泡了汤,但房东Sophie好心地降了我的房租,所以兼职的收入还能勉强支撑我部分的生活开销。
这顿烧烤味道不错,我喝了点酒,拍了张照发朋友圈,发完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用的是原来的微信号…
这个号很久不用了,刚出国那段时间,我每天都给陈九发信息,从絮絮叨叨地念叨自己的日常,到后来简略成每天发早晚安。
毫不意外,没有收到过一次回复。
我想陈九应该是换了联系方式了,我和老萧也断了联系。
后来换了新手机后,索性用新号码注册了一个新的账号。
前段时间就连老萧要订婚的事,都是听我妈在电话里说的。
看来都到了适婚的年纪,朋友们都开始扎堆办婚礼。
“Rick,我室友回国了,我一个人住这儿不划算,搬你那儿去住吧。”
“你也可以回国。”
“别了,现在回去要隔离,机票还死贵,VPN不稳定的话上网课还不方便…”Michael给我倒了杯啤酒,又猛地抬头看我,“怎么着,你要回啊?”
我喝了口冰凉的啤酒没回话。
“别啊,你可不能再走了,你一走可就剩我一个了。
你说咱一起语言班读过来的,五年的情谊,你好意思留我一个人吗?”
我盯着面前的投影屏幕愣神。
“再说了,你走了你儿子怎么办?”Michael递给我一串五花rou。
我冲他摆摆手,没胃口了。
和Michael吃完烧烤,我在Coles买了些猫粮回家。
“逆子,想不想我?”我随口喊了声。
这只是回家的一个仪式,事实上,我的傻儿子只有在饿了的时候才会出现,其他时候是找不到它的。
我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果不其然,听到声音后,傻乎乎的儿子翘着它的尾巴踩过我房间的沙发跳了出来,‘喵呜’的叫唤了一声。
‘儿子’是我下雨天捡回来的一只异瞳白猫,左眼蓝色右眼橙色,猫生的技能点全部用来换这张漂亮的小脸。
我倒不是多有爱心的人,尤其是刚出国那阵,我还特别烦躁,基本上属于谁要是多看了我一眼,我都想暴打他一顿的那种。
那天出门上课的时候下着特别大的雨,我在路边草坪上看到了这只瘦巴巴脏兮兮的猫咪,淋得shi漉漉的,也不知道找个地方躲雨。
我蹲下来看看它,它也看看我,倒是不认生。
我伸出一根手指,它就把脑袋凑了过来要我摸摸。
“要我带你回家吗?”我鬼使神差地问。
它‘喵’的一声,此后我就变成了一名铲屎官。
不过,这个逆子长大以后就没小时候粘人了,我们父子俩在同一屋檐下基本是互不打扰的相处模式。
带它去宠物医院检查过,它蓝色眼睛的那边耳朵听不见,但也分情况。
比如我要是单纯的叫它名字逗它玩的时候,它基本都不搭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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