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洛青鸢的情绪,乐小义本想与姬玉泫商议一番,岂料对方理也不理她,她只能先与吴拓一起去隔壁房间见了左平燕。
行至走廊上时,有侍从快步而来,递了封奏报给吴拓,又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吴拓摆手示意此人退下,而后将方才得到的消息转告乐小义:“先前审讯那批黑衣人里,有个人招了。”
乐小义伸手接过奏报,一目十行地看完。
随即,内力一震,这封奏报化作一蓬灰飞。
她摘下面具,走进左平燕休息的房间。
左平燕认出乐小义,眼中掠过一瞬震惊,而后目光又沉寂下去,神态恹恹地扫了她一眼,便垂下头,一语不发。
吴拓抬了张椅子过来,乐小义在左平燕面前坐下,斜斜倚靠椅背,似是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派人前去追回左表姐,也替你报了仇,怎么,竟然一句话也不肯说么?”
左平燕掀了下眼皮,却依然保持着油盐不进的姿态。
左氏旁系与主家一直不甚和睦,头两年乐小义送了一把五品剑去左氏,助本家镇伏旁系,尽管旁系现在表面上没说什么,事实上他们背地里还是不服气的。
左诗萱年纪小一些的时候还在剑神宗修炼,不管本家之事,与左平燕左书豪等旁系高手倒也合得来,然则后来左诗萱突破骨元境回到本家,开始接手家中事务,旁系见左诗萱难以Cao控,便仅与之维系着不冷不热的关系。
是以乐小义提起,左平燕却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没打算好好回话。
此次左氏与剑神宗结盟,主家和旁系各派了一人跟随前往,其中主家那人在方才遭遇袭击之时不慎被杀,仅左平燕活了下来。
乐小义并不强求,让吴拓给左平燕拿了一枚疗伤的灵丹,这才咋么着说道:“剑神宗明明派了人手接应,可左氏却故意赶在剑神宗的人抵达左府之前出发,途中遭遇袭击想必也是前辈意料之事。”
她话音刚落,左平燕便猛地抬头,一副惊怒之相:“你别胡说八道!”
乐小义不为所动,甚至还轻蔑地勾了勾唇角:“你又不肯开口,我只是对你的古怪行为提出合理猜测,并未大肆宣扬,怎么就不能说了?”
左平燕眉头狠狠拧起,咬着唇不吭声。
“说我胡说八道,你却没有理由反驳我,左氏旁系与本家不和又不是秘密,就算我不说,你觉得出了此事之后,别人会怎么以为?”乐小义双手交叠,神态闲适,好像真的只是在和左平燕聊天,没有别的不良目的。
左平燕咬牙切齿。
他第一次见到乐小义还是在济州的跃龙滩,那时乐小义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跟在柳清风身后出来见世面,与周围人说话都小心翼翼,半点不敢造次。
他好恨。
当初左书豪说要除掉乐小义,他觉得乐小义根本不足为惧,还嘲笑左书豪小题大做,把没有苗头的事情想得那么严重,庸人自扰。
然而,这才短短三年,乐小义已经蜕变成他难以企及的样子,三年时间,她从剑神宗外门一步登天,成为剑神宗的少宗主,修为亦青云直上,从体元境一路突破到先天。
她每走一步,别人都要用十年二十年,甚至成百上千年的时间。
怪他当初眼拙,如若那日夜袭,他与左书豪同去,可能历史就改变了。
剑神宗难以自救,尉迟氏也不会倒台,左氏旁系早已压垮主家的脊梁,逆位而上,这天下,也已被尉迟氏联合三皇子收入囊中。
可惜,一切都被乐小义毁了!
乐小义却丝毫不在乎他凶戾的眼神,甚至换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靠着椅背,让吴拓给她倒了一杯茶。
“旁系一直贼心不死,你们真当主家眼瞎看不见吗?”乐小义轻轻吹了吹茶水,抿着杯沿唑了一小口,“此事若穿入左家家主耳中,想必主家又多了一个可以对旁系动手的理由。”
乐小义拿眼睨他,笑道:“你真以为三皇子有心扶持你们上位?”
猝然被提及三皇子,左平燕脸色一变:“你到底要说什么?”
他心慌了。
乐小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放下茶盏,把玩手腕处的红豆,笑yinyin地说:“你一直将左书豪视为长兄,那三皇子着人私下与左书豪见面的事,你可知晓?”
“左书豪答应与三皇子合作,出卖尔等行踪之事,你又是否知晓?”
“不可能!”左平燕怒目而视,额角暴起青筋。
乐小义好整以暇,左平燕越是激动,越说明这消息对他的刺激不可忽视。
她从袖口掏出一块黑色的令牌,扔到左平燕面前,笑问:“那你看看这是什么?刚才抓走左表姐的人身上搜到的。”
左平燕视线落在令牌之上,脸色刷的一下惨白如纸。
第494章
这东西当然不是从抓走左诗萱的人身上搜出来的, 而是从先前那批人马袭击洛青鸢的地方找到的,袭击洛青鸢的那批人是三皇子派出来的,虽然他们极力伪装成太子部下,但这块腰牌出卖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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