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知府出去后,无奇对蔡采石道:“先去老太太遇害的房间看看。”
两人出门叫了个丫鬟带路,春日跟柯其淳也才跟上。
往里走的时候,蔡采石想起黄夫人,便跟无奇道:“果然给林森说中了,这位侯夫人倒是个和气可亲的人。”
无奇琢磨刚才黄夫人跟两人相见的情形,总觉着哪里有点异样,闻言道:“是啊。她好像对你格外亲近。”
蔡采石愣住:“啊?怎么说对我格外亲近呢?她对你也很客气有礼的啊。”
无奇只是随口说的,给蔡采石一问,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
她想起黄夫人才露面,把她当作蔡采石的时候,看她的双眼里透着隐约的惊喜,但在知道她不是蔡采石后,再看向她,眼里那种惊喜就没有了,多了一份“淡”。
此刻她想,难道是因为蔡采石的父亲是礼部蔡侍郎,所以黄夫人也是看人下菜碟的?但以这妇人的涵养,就算拜高踩低,也不至于会做的这么明显才是。
到了老太太上房,这里的丫鬟知道清吏司会来人,都提前退避了。
林森不在,柯其淳领着他们,解释当天的情形。
无奇从外到里头了一遍,又详细问起芳姑娘倒地的姿态,以及凶器在何处捡到等。
春日听他说完,在旁道:“我看过那个老夫人的验看尸格,死因是头骨破裂,伤处在后脑,倒像是给人推倒在地跌死的。要是说跟杀死管家、弄伤二姑娘的是一个人,这个死因是不是对不上。”
蔡采石道:“其实倒也说的通,也许那凶手真正的目标是芳二姑娘,老太太为救二姑娘或者那人嫌她碍事,便随意将她推开而去杀二姑娘,才导致老太太死亡的。”
春日说道:“那怎么芳姑娘没有给杀死呢?”
“大概是凶手怕外头的丫鬟进来,仓促行事?”
春日笑道:“不太对,要我是凶手,以杀死管事的那个狠劲对付一个弱女子,没把她的头割下来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蔡采石见她说的血腥,吐吐舌道:“春日,以后我若有得罪你的地方,你可要告诉我,千万别偷偷下狠手啊。”
春日道:“好说了,蔡二公子。”
无奇在旁边问柯其淳:“柯大哥,那天你追出窗外,可发现过什么蛛丝马迹?”
柯其淳摇头:“没有。不过那天外头有雨,如果凶手跑的快,痕迹是可以给雨水冲刷的。”
蔡采石凑过来:“我觉着有些可怕,要是凶手真的可以在侯府内宅如入无人之境,那他到底是什么人?”
问了这句,蔡采石道:“小奇,你真的认定了凶手是冲荫廷侯府来的?是有深仇大恨之人?”
无奇的回答是肯定的,这也是她一早排除了冠班主行凶的可能。
荫廷侯府管家的死,是一个开端,用砍头的这种方式,证明显然凶手处于极度愤怒之中,所以要用这种暴力方式发泄其心中的愤恨。
第二,苗可镌的死。苗可镌是清吏司派来办差的人,他的身份非常特殊,且又武功高强,一般的人是不敢去招惹的。
苗可镌查的是荫廷侯府管家的死,倘若那凶手只杀管家一人,知道苗可镌等来了,当然会选择销声匿迹,不被他们发现就行了。
但他偏偏铤而走险杀了苗可镌!
苗可镌初来乍到,如林森所说,绝不会“招谁惹谁”。
所以这一步,暴露了凶手必然还有更大的所图,他之所以不顾一切杀死苗大人,应该是怕苗可镌会影响到他的行动。
说到这里,蔡采石突然想起来:“小林子呢?他难道留在知府衙门没出来?”
无奇道:“我叫他去做另一件事了。”
那是一件至关重要的,可以验证无奇心中一个大胆猜测的事情。
确切的说,是有关苗可镌的死因真相!
这兵荒马乱的一天,在细雨蒙蒙中告以段落。
无奇等本是要返回知府衙门,不料荫廷侯大概是服了软,又信了凶手是冲着侯府来的,以防万一,竟挽留他们住在侯府之中。
黄夫人特意叫人置办了酒菜,送到他们客房,菜色甚是丰盛。
天黑之后,柯其淳带人去府内巡了一遍,并无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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