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是小巧的鼻尖,以及那微翘而嫣红的樱唇。
突然间,瑞王就忘记了自己本来是想看什么的。
因为他的目光已经被这张脸……确切地说是这给辣的微肿而色泽格外的诱人的唇给黏住了,他不由自主地就盯着面前的唇,好像是从没吃过却很清楚那是无上美味的东西,而他有点饿,……甚至想、非常想去尝一尝。
意识模糊起来,就像是无奇喝下的酒,酒力散出,也迷了瑞王的神志。
他只是怔怔地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娇嫣的红唇,如同给火光吸引的飞蛾,扑棱着的翅膀大概是带着些抗拒?又或者是雀跃而迫不及待。
他一寸一寸地、极缓慢而势不可挡地逼近。
帐幔后,费公公恰好在这个时候探了头。
因为之前闯了祸,费公公很怕瑞王一怒之下把自己叫进去质问,兴许还会让他把那碗放了毒似的醒酒汤喝掉,那他可受不了。
当机立断他大胆地跑了。
但他没有跑远,出了门后就竖起耳朵听里头的动静。
如果瑞王的声音一高,他发誓自己可以立刻以付青亭都望尘莫及的速度跑出知府衙门避避风头。
但是瑞王没有高声,所以也没有给费公公表演自己一骑绝尘能力的机会。
可是费公公,虽然自诩Jing明狡诈,但性子却有点像是北边盛产的一种动物。
那东西长的有点像是鹿,但完全没有鹿的机敏,反而性子呆呆的。
倘若有人伸手打了它一下,它当然会立刻跑开,但是它跑了一阵后,必然还会不死心而充满好奇地跑回来看看,到底是谁打了自己,然后……就理所当然地被捉住。
这种动物,俗称狍子。又叫“傻狍子”。
傻狍子费公公便蹦蹦跶跶地也跑回来看动静。
谁知,看到了这一幕,差点儿把他当场吓死。
“哎吆我的妈呀!”
因为过于震惊,费公公脱口而出!
这响亮的一声,硬生生地把瑞王拉了回来!
他先是一僵,目光所及,是距离不足一指的无奇的脸,他甚至能感受到她呼吸之间shi润的气息,轻轻地扑在他的唇齿之间。
瑞王猛然站直,然后后退了一步。
他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
此时此刻帐幔后的费公公已经急忙地转过身去:“奴、奴奴奴婢……”他不知要说什么。
本来是想说“什么也没看见”的,但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何况费公公转身之后又后悔起来,刚才莫不是他眼花看错了吧?王爷那是、那是……在干什么?!
那是在、靠近了跟小混蛋说话?或者琢磨看她死没死?
总而言之一定不是他起初看见时候的那样,也不是他所想的那样……不不不绝对不是!
但虽然竭力否认,心里却忍不住怦怦地乱想: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可就糟糕了呀。
放着多少美貌女子不爱,去搞一个……小混蛋?
这想法才冒出来,费公公就觉着自己简直大逆不道了。怎么可以把瑞王想的如此?该死该死。
但忠心如费公公,此时此刻,简直比瑞王自己更想赶紧给他找个很合理的借口跟解释。
正在费公公鸡飞狗跳魂飞魄荡的时候,瑞王却终于发话了:“混账东西……”
瑞王咬了咬唇,尽管心怦怦地好像要从口中跳出来,却仍是冷着脸肃然道:“这厮醉倒了!还不去把蔡采石林森叫来,难道要本王亲自把他扔出去吗?”
费公公的脑袋弄了个很陡的急转弯:“是、是啊!”
对,王爷一定是靠近了看那厮是不是真醉了,本想把人揪着扔出去的,如此而已。
假如自己没有打断,也许王爷已经亲自把郝无奇扔出门了。
再说……其实靠的近点儿也没什么,比如自己有时候想吓唬那些偷懒的小太监的时候,就趁着他们睡得迷迷糊糊地把脸凑近过去,故意在他们醒来的时候把他们吓的惊叫,然后他才作威作福地呵斥他们。
费公公忙着往自己嘴里揣了一颗很大却有些不牢靠的定心丸,飞奔出去:“快把蔡采石跟林森那两个崽子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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