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重自认为和她算是朋友了,崔邺不是个规规矩矩的人,谢奚是他的人,也不是个寻常小娘子。
谢奚看了眼曾庆,见曾庆认真盯着, 好说话的说:“若是好奇,春耕就能见到了,这不是什么稀奇的。”
曾庆好奇的抬头看她,饭桌上的北方大烩菜铁锅炖是炖菜的压轴菜。
一顿饭吃的酒足饭饱,宾主尽欢。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谢奚起的很早,房间里的灯还亮着,等她出门见院子里还站着几个人。
她眯眼看着人,分辨谁是谁。
见崔邺和姚重在院子里,姚重要回去上值,崔邺起来送他。曾庆和那个曾荣也已经起来练功。
谢奚问:“不吃点什么吗?”
姚重开玩笑说:“来谢庄主这里,吃喝不愁。”
谢奚笑说:“不管贫穷还是富贵,穷苦还是权贵登极。也不过是一日三餐,休息不过日夜一宿。吃喝自然是最大的事。”
姚重笑着说:“谢庄主是个明白人。”
谢奚开朗的说:“姚指挥使莫要打趣我。”
姚重开始有点喜欢谢奚这样的奇女子,谢奚进去翻出来面包,递给姚重:“留着路上吃吧。”
姚重尝了口笑说:“谢庄主这里的吃食总是新奇。”
谢奚笑着并不理会,等送走姚重,天已经亮了,鲁伯起来见他们在院子里,谢奚正在看曾家两兄弟练晨功,悄声问崔邺:“你说有没有轻功一说。”
崔邺轻声的笑说:“你当是武侠世界?飞檐走壁不在话下?”
谢奚伸手掐了他一把,说:“好好说话,你看他们两个难道不怀疑?”
崔邺摇头:“功夫本就像运动员练习,练的都是体魄,和军人差不多。”
谢奚看够了才说:“先回去吃点东西吧,该做好招商引资的工作,好好介绍,将来说不准能全身而退,要不然咱两都得玩完。”
崔邺听着无声的失笑,伸手兜了把她的后脑勺:“进去吧。”
并没有解释。
没等她准备,曾庆就指着暖棚问:“能进去看看吗?”
谢奚大方说:“当然可以。”
说着开了门,里面温度明显的高,暖气温度还没有退下去,里面温暖如春。
曾庆好奇的四处张望,谢奚点上灯,棚上的草皮没有掀起来,里面依稀能看到一片绿色。
曾庆问:“这里面的菜是何时种的?”
谢奚:“秋后。”
“靠什么取暖?”
谢奚指指墙,曾庆伸手摸了把墙,温热的墙让他惊讶的回头看了眼谢奚。”
谢奚的辣椒已经结了花蕾,看了眼注水的稻田,稻穗还泛白,曾庆也看到了,凑跟前问:“这是什么?”
谢奚如实解释:“这是育种的母本,高产的稻子总要慢慢试验才行。”
曾庆这才凝色,盯着稻穗很久才起身,谢奚也不催。等他两出去,鲁伯照看放羊的人走了后,回来和谢奚说:“隔壁来了户人家。”
谢奚问:“怎么了?”
等鲁伯领着人进来,她才看到,一家人冬日一身褴褛,怕是过不下去了。她看了眼就明白了。
那人看着像五十几岁,领着一家老小跪在她面前,哀求:“谢娘子收留,种地放羊干什么都可以,愿一家老小为奴。”
谢奚让鲁伯扶起人,问:“今秋的球收怎么回事?”
鲁伯说:“他们本就只有几亩薄田,今秋朱良的小女儿得病,他就卖了粮田,给女儿治病。一家人没了生计……”
谢奚问:“病好了吗?”
那老实男人摇头,谢奚问:“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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