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也不知道怎么和两位老人家道的别,回的家。
晚上洗完澡,正吹头发的时候孟亓的电话打过来了。
孟亓第一句话便是:“生气了?”
陈西桃说:“没有啊。”
“得了,我听姥爷说了你脸色不对。”孟亓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懒懒的,可很认真,“那天在酒店,我确实没醉,后来下雪那天,也是装的。但我并不是想为难你,就是有些话憋在心里,想对你说,却不敢直接讲出来。”
他说这话倒是实诚。
其实从姥爷家回来之后她便都想通了,那日在酒店,他看起来醉的很难受,可却并没有吐出来,只因醉态可矫饰,生理反应难伪装。
还有后来她给他倒水,他那么巧的将水打翻,现在一看俨然是他在掌握事情的走向,故意让她发现什么一样。
还有那日下雪,她一路将他带回家,按理说她拖着他这么高大的醉鬼,一路上应该无比艰难狼狈才是。
可她并没有。
现在想想,他一路都有意识的卯着劲儿,没有让自己压着她。
她回他:“知道了,啰嗦。”
他嘿嘿笑了,说:“我想你了。”
陈西桃瘪瘪嘴,“呕”了一声:“挂了挂了,再不挂真吐了。”
孟亓忙说:“别挂啊,你不想要你那鱼了?”
孟亓刚刚把叮当撵出门,此刻正站在窗边,柜子上摆着一瓶枯萎的弗朗,旁边有个鱼缸,他晃一下玻璃,小鱼便惊慌的摇尾游窜。
这威胁如同挠痒,惹得陈西桃想笑:“孟亓,你现在还不知道,我为什么给你鱼?”
孟亓逗鱼的动作停了下来。
陈西桃嗤笑:“我给谁不行?我舍友里就有白市本地人。”
鱼是一个理由。
她站在十字路口,如果她决定与他背道而驰,那鱼就拿回来,如果她愿意往他的方向靠近,那鱼就不拿了。
“现在是你的鱼了。”
她说。
-
大学的第一个寒假,显得格外长。
陈西桃提前几天回的白市。
临走那天陈帅开车送她到高铁站,她下车要走,他忽然喊住她:“闺女。”
“嗯?”
“打开看看。”
是一封信。
陈西桃眼眸沉了沉,看到陈帅嘴角腼腆的笑,才接过那封信。
沉甸甸的,她紧握在手里不松开。
信里有言:
桃,从今天开始,你教我怎么做个好父亲,我慢慢学,如果学的太慢,也请你不要着急。
你一直都是我的好女儿。
想起那时候她和陈树恋爱,陈帅知道之后,把她狠狠骂了一顿,言辞激烈的时候竟然说了一句:“你总不至于让别人觉得你有娘生没娘养!连礼义廉耻都不懂!”
她那会在气头上,偏偏母亲又是逆鳞,闻言心态便崩了,她面上噙着笑,不慌不忙看着陈帅,轻描淡写说着最刺人的话:“这就受不了了?我告诉你,我还怀孕了呢,我想现在就不上学了回家生孩子。”
“啪”的一巴掌!
陈帅怒火攻心,手颤抖着要落下来,最后一刻却扇在了自己的脸上。
他接连不断的打自己脸,说:“是我没教育好你,我没教育好你!”
后来看他那样子,陈西桃便认错了,又将事情解释清楚,告诉他会分手,会好好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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