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酒吧老板沟通需要上打歌节目的事情,对方表示理解,允许我请假两天,于是我们开始全力为打歌的事情做准备。
“需要准备什么呢?我想想……打歌,唱歌,伴奏……要求伴奏带是吗?伴奏带?我们录伴奏带了吗?”冯纯问我和邢露。
“……没有。”我挠头,“谁能想到第一次发歌就跑步到打歌去呢?现在再去拜托田叙还来得及吗?”
“差不多点!人情只能用一次!”邢露吐槽道,“更何况还不是你给的人情!”
“那倒是。行,也行。找替代方案。”冯纯搓手思考,“可以现场伴奏的……电视台应该不会配备乐队吧?乐队……乐队?”
我们三个互相看看。
我:“是不是不太合适。”
冯纯:“有别的办法吗?”
我:“可是,我选的乐器里,有小提琴,他们四个里有人会弹小提琴吗?”
冯纯:“沈星旭好像学过,你问问。”
我:“洹载的琴也在办公室……但是今天周五,他们还在上课,手机开不了吧。”
邢露给我俩一人一文件夹教育:“真是够了,你们羊毛薅到未成年头上是怎么回事?我去打几个电话找找人。”接着就去打电话了。
我和冯纯笑起来。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个人的成功,除了个人的努力,还取决于历史的进程。”冯纯笑得满脸开花,“我算是理解了。”
“是啊。本来还在愁怎么进日榜呢。”我深深叹气。
“真是太好了,第一次发歌就能打歌,刚好Peak9也在打歌期。我想了很久,不论怎么说,哪怕我们最后要失败收场,也要至少跟他们有一次同台,竞争不过不要紧,这样这口恶气才咽得下去。让他们看看,就算做手脚,你还是能站在舞台上。”
冯纯胳膊搭在眼睛上遮蔽灯光,越说声音越闷,到最后隐隐有些哭腔,嘴角慢慢下弧,抽泣起来。
本来我没什么感觉,被他哭得感染,眼睛也有点红了。
我把他抱在怀里,揉他的头发,边说边笑:“喂,咱们最难的时候都没哭,现在哭什么呢。”
冯纯哭得呜呜的,鼻涕都快流到嘴里才擦:“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垃圾,只要我活着我必定每日一喷简兮那个臭狗屎,还有聚星永华倒闭了!”
“好的,你看我迟早打败他们拿奖。”我拍拍他的肩膀,末了忍不住补充一句,“亲爱的你真的该洗头了,油死我了。”
“滚吧你。”冯纯抽抽嗒嗒骂我。
邢露电话打完就看到小媳妇似的冯纯,嫌弃表情不言而喻。
王军依旧在客厅的角落独自看视频,等待我们召唤。
我看着他们,瞬间冒出一种,现在的日子就很好的念头。
但,事情总能变得更好。
邢露问遍有无愿意急单、上电视露脸的乐队,结果无人答应:资历好的不差钱,差钱的嫌丢人,还有的档期排满不好加急训练。于是我们最终只能求助于乐队小朋友,问问他么是否愿意。
没想到他们一口答应:“好耶!完全没问题!”
邢露依旧过意不去:“会不会影响你们学习?”
沈星旭:“完全不会!翘课就完事!啊妈妈我要上电视了!撒花.gif”
冯纯:“那现在来办公室,咱们用乐谱练一下吧。很急,周日就要上了。”
沈星旭:“来了来了这就来了,别跑。”
很快我们在办公室集合,把乐谱分发给四个人,沈星旭接过小提琴的活,顾飞接过键盘,蔺lun自然接过鼓,剩下贝斯手云翔可怜巴巴瞅着我:“低音吉他了解一下?”
“不缺吉他了,但是缺个和声,怎么办呢。”我挠挠头发说。
几个人互相看看,于是云翔拿着贝斯出现在乐队里,弹奏空气,贝斯是装饰,主要跟顾飞一起合音。
因为我的作曲能力着实有限,导致这首歌非常口水,所以编曲也并不复杂,排练五次之后,我们之间已经磨合得非常好了。
接近十点,冯纯中断了我们的排练:“好了,今天先到这里,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早上9点直接过来,包你们吃。”
“只包吃吗?”沈星旭眼睛像街头的LED灯,一闪一闪的。
“打歌结束给你们红包!”冯纯扯沈星旭脸皮,“你这脸皮什么做的,以后可不能当公务员啊,吃拿卡要的势头延续下去迟早蹲号子。”
“诶呀,这也是为你们着想啊。”沈星旭吸溜着差点溢出的口水,笑眯眯道,“打歌节目对未成年爱豆要求很多,虽然我们还不是爱豆,但我们跟吴樾哥上台表演,还不知道有什么隐藏需求。问我们要身份证怎么办。先串通好,对外一致说,我们是你们临时雇的人,对年龄什么的不了解,然后转移视线就好说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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