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附中的第一节课带的是高二8班，上午第四节。

    上课铃响了五分钟人也没到齐，来了的不是跟没长骨似的东倒西歪就是你跑我追疯玩打闹，无组织无纪律，整个一盘散沙！

    程凯然看看站在隔壁的四班，正在老师的带领下做热身Cao，动作整齐划一，浑身洋溢着青春与活力，再看看自己跟前的丧尸群，恨不得化身豌豆射手一个个照着脸抽过去！

    他忽然想起杨俊辉给8班的评价，“哪怕对手再弱小，也能轻松把倒数第一收入囊中！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不得最后一名才有鬼了！

    “谁是体育委员？”

    “我。”前排一蘑菇头男生畏畏缩缩的举手，身高低于高中女生平均水平以下。

    程凯然看他这样儿也没什么说服力，粗略扫了一眼，点了最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钟维月。”小姑娘扎着个高马尾，也没留什么乱七八糟的刘海，很Jing神。

    “好，钟维月同学，麻烦你上楼去把人都叫下来，十分钟后我点名，少一个人，你就跑一圈。”程凯然看着钟维月不敢相信的眼睛，笑着说，“少五个以上，你今天下午就不用上课了。”

    此话一出，丧尸群炸了，有说不公平的也有说程凯然过分的，他没理，低头看了下手机，“钟维月同学，你还有9分36秒。”

    钟维月瞪了程凯然一眼，小跑着上楼，有几个人犹豫了会儿，也跟着回了教室。

    程凯然叫过蘑菇头问了些问题，期间不断有人从楼上下来，不一会儿，钟维月回来了，边跑边喘，“报告老师，8班61个人已到齐。”

    “辛苦了，休息会儿吧。”程凯然递上一瓶水。

    钟维月拧开瓶盖猛灌了一口，“没超时吧。”

    “9分07秒。”

    钟维月长舒口气。

    程凯然突然吹响哨子，拔高嗓门，“全部都有，报数！”

    数字最终停在“61”。

    “陈柯岩。”

    “啊？”最后一排的大高个子应了一声。

    “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体育委员。”

    “啊？”陈柯岩感到莫名其妙。

    程凯然并没有为他解答疑惑的打算，“给你们五分钟热会儿身，时间一到就开始，跑四圈，中途停下的和超过九分钟的，星期四的课继续跑。”

    “你这不公报私仇么！”陈柯岩抱怨。

    “我就公报私仇怎么了？我的课，我做主。”程凯然说，“这么一说还提醒我了，陈柯岩身为体育委员，没尽到督促同学的职责不说，还带头逃课，加跑一圈！”

    “什么？！”陈柯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们不愿意上就不愿意上呗，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啊！再说了，我说我要做这个破体育委员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