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凯然没有任何怨言，因为他早已经在一颠一颠的节奏中睡着了。

    蒋川脱下程凯然的运动鞋，把睡得快要飞升的他放在床上，床单白，程凯然也白，白得他想糟蹋。

    蒋川从不亏待自己。

    他伸手贴在程凯然平坦紧绷的腹部，一寸一寸肌肤的细细摩挲，并不断往上，摸到胸口的凸起，围着它不断打着圈圈，在它挺起后，如作恶一般用力捏了捏。

    似乎觉得不过瘾，蒋川把程凯然的运动服一下推到胸口，正打算上嘴时，头顶传来了略带怒气的声音。

    “想死么蒋川？”程凯然睡觉雷打不动，今儿个还喝了酒，这都被折腾醒了，可见那一爪子捏得有多痛。

    蒋川完全没有做坏事儿被抓个正着的慌乱，竟一屁股坐在程凯然腰上，凑到他嘴角舔了一口，“不想死，想干你。”

    “”程凯然有些火大，瞬间又泄了气，“我当你是朋友。”

    “可我只想睡你。”蒋川完美接梗。

    “靠！”程凯然乐了，可乐着乐着又觉得不是滋味。

    “蒋川，你是只想跟我玩玩儿么？”

    蒋川整个人趴在他身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闷闷道，“你就从来没相信过我对吧？你觉得我只是想找个炮友？”

    房间一下陷入了沉默。

    程凯然听见自己叹了口气，“蒋川，你要只是玩玩儿，我可以陪你玩儿。可我知道你不是。再怎么玩儿我都会跟女人结婚，女人，能生个大胖儿子的女人！我爸妈只能接受这个！”

    “咱们现在当朋友不是挺好的么？为什么非要捅破这层窗户纸呢？什么破镜重圆都是他妈狗屁！咱们要真往前迈一步，可就再也回不到现在了。”

    蒋川坐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睛里火光闪动。

    程凯然脑袋还是晕的，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当他有些动摇，于是乘胜追击，“咱们才认识多久？你没你自己想的那么喜欢我。”

    这一把干柴，让蒋川的怒火烧得拔地三尺高。

    他不再隐忍，猛的低头，吻住了让他怒火中烧的人。

    学体育时教练不让谈恋爱，后来唯一交往过的也就是林敬文，两人顶天就是拉拉手亲亲脸，纯得跟特仑苏似的，所以，这确实是程凯然的初吻。

    蒋川吻得很激烈，像是想要以这种方式让程凯然明白自己的痛苦，末了，还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带着铁锈味的鲜血钻入二人口中。

    “嘶~”程凯然倒吸一口凉气，想骂，却没骂出来。

    蒋川将他的衣服理好，再扯过被子盖在他身上，舔了舔嘴上不属于自己的血迹，“程凯然，我才不管你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理由，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得到你的回应，就这么简单！”

    “砰！”蒋川关门走了，挥一挥衣袖，只留下一个伤口。

    程凯然困得要死，摊了一晚上的煎饼也没睡着，第二天五点不到就起了，回家洗了个澡换了个衣服才去的学校，满眼的血丝是遮不住的疲惫。

    转眼就到了星期五，8班果然乖了很多，跑了个两圈意思意思，程凯然就打发他们自由活动去了。

    正想着找正在带12班的杨俊辉打打羽毛球，却在球场上，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穿着一身黑白的运动服，脚踩蓝色跑鞋，头戴天蓝色棒球帽，青春气息十足，他面前的姑娘穿着运动装和超短裤，白花花的大长腿晃得人心痒痒。

    也不知那少年说了什么，姑娘笑得前仰后合，等意识到自己没了形象，还娇羞的拍了下他的手臂。

    这姑娘，程凯然认识，是钟维月。

    巧了，这少年也挺熟，是蒋川。

    “这小子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