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中年男人进了屋,瘦高男人才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心里却暗暗恨上了叶朗。同时心里也疑惑,以前见到叶朗他也是明嘲暗讽的,堂主也没说什么。他想了又想,只能想到是叶朗惹堂主不快,自己被迁怒了,暗暗想着等以后用不上叶朗了,一定得给他好看。
和这些人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叶朗自不会全然信任他们。拿到解药后,他不检查,不代表他就相信他们,虽然他们给自己假解药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不能保证他们不会动其他的手脚,他不能冒这个险。
因此,叶朗先去自己常去的一家医馆,请医馆的老大夫看看,解药有没有问题。
看到叶朗的身影,正和一个年轻人侃侃而谈的老大夫心中一叹,笑着和年轻人说了句什么,便先一步走去后堂,叶朗无视年轻人探究的目光,跟在老大夫身后去了后堂。
年轻人收回目光,对仰头看他的小姑娘笑了笑,一把抱起她,笑道:“我们等老大夫出来?”
“嗯。”小姑娘乖巧地应了。
年轻人点了点她的鼻头,抱着她坐在一个不碍事的地方,看坐堂大夫给人问诊,年轻人心不在焉,小姑娘却看得认真。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老大夫和叶朗才出来,叶朗又买了保胎的药材,再三对老大夫道了谢才走出医馆,离开医馆之前,他又不着痕迹地看了年轻人一眼。
年轻人眉梢一挑,看向老大夫。
老大夫捋了捋胡须,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年轻人道:“阿明随我来。”
年轻人正是沈景明,他一早带着苏叶出门,恰巧遇到一个师父开医馆的好友。
沈景明抱着苏叶随老大夫去了后堂,听老大夫道:“方才那位大侠姓叶,是为了他娘子来的。”
沈景明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他看到老大夫给他抓的药了。
“大半年前,叶大侠的妻子生病,老朽为她诊治,”老大夫脸上浮现悲愤之色,“可她哪里是生病?分明是中毒!”
“中毒?”沈景明心下微动,怎么又是中毒?
老大夫点头,花白的胡须也随着晃动,他伸手捏住,压低声音道:“是前朝宫廷秘药!”
老大夫的一双眼睛微微眯着,闪动着Jing光。
沈景明也吃了一惊,看着老大夫,眸色深深。他知道老大夫幼时曾在前朝皇宫一位御医手下做药童,后来恰逢乱世,老大夫便出了宫,自己做了大夫。没想到,他还知道前朝秘药。
“唉——”老大夫一声长叹,遗憾道,“可惜老朽不会解毒。”
苏叶睁着shi漉漉的一双大眼睛仰头瞅着沈景明,沈景明对她安抚一笑,问老大夫:“方才他来是请您解毒?”
老大夫捻着胡须摇头道:“是让老朽检查解药。”
见沈景明不解,老大夫把叶朗每个月带解药来给自己检查的事情说了。原来他从中年男人那里拿到的解药只是治标不治本,每个月都需要服用解药,这非常符合秘药的特点。且每个月解药的量都刚刚好只够每个月毒发时用一次,老大夫想用来研究都不行。若是解药分量不够,而他又没有研制出解药,那叶朗妻子的这个月就得忍受毒发时的痛苦,可她还怀着身孕。老大夫倒是十分想研究,可叶朗不愿,他也不能强人所难。
“那您和那什么叶大侠提了我?”沈景明似笑非笑地瞅着老大夫,他可没错过叶朗出门前的那打量的一瞥。
老大夫嘿嘿笑道:“老朽这不也是为了你好。”
沈景明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微笑,笑得老大夫一脸尴尬。
“您和他说吧,我愿意给他娘子看看……”老大夫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他话锋一转道,“但是,我可不保证一定能治。”
“这是当然。”老大夫还是十分高兴,马上让医馆伙计去叶朗家里传信。
沈景明笑了一下,对着前朝宫廷秘药十分感兴趣。当然,他直觉这次能查到曾老头和师兄的下落。
☆、被跟踪了
叶朗回到家里的时候,姜梓月还没醒。她睡得极不安稳,眉头紧紧皱着,叶朗站在床边看了会儿,又看了看洒进来的阳光,约摸着可以做饭了,便回厨房准备饭菜,他回来的路上,又顺手买了些菜。
刚做好饭,姜梓月便醒了,站在厨房门口看他。
叶朗对她温柔一笑,一边盛饭一边道:“回房去,马上吃饭。”
摆好了饭,叶朗又弄了热水,给她仔仔细细擦了手脸,这才给她盛了一小碗米饭,吃饭时也不停地给她夹菜。
看着一桌子自己喜欢吃的菜,姜梓月忍不住眼眶shi润,想问他什么,却又怕扫兴,便沉默着吃着他给自己夹的菜。
直到一顿饭吃完,叶朗又开始收拾桌子,对姜梓月道:“你先去床上靠靠。”
姜梓月轻声应了,一步一步走到床边坐下。
洗了碗回来,叶朗端来一碗热水,把一直贴身放着的小瓷瓶打开,取出里面的药丸,丢尽热水里化开,端到姜梓月面前,温声道:“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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