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人什么时候回来?”——谢玴不带她一起出去,想来应该是有别的要事,只是这毕竟是公主府,虽然谢玴留下他的心腹在这里,可徐妙言还是担心若是郑阳郡主有意要找茬,连祁也无可奈何。
谢玴没说自己要出去多久,不过他也看出了徐妙言表情里的顾虑,道:“不会太久,你在这里好生待着便是,不会有人对你如何。”
说罢,便跟着薛绰离开了。
郑阳郡主怎么会听不出刚才谢玴的那番话其实是在提醒她?纵然平时谢玴对她就是这副清冷的模样,她以往也不在乎,只是今日,谢玴竟然如此维护这个女人。
谢玴和薛绰一走,便只剩了徐妙言,郑阳郡主和连祁。郑阳郡主眼神里的敌意和怀疑毫不掩饰,好像巴不得要将徐妙言生生剥开一样。
郑阳郡主逼近徐妙言几步,又一次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她一遍。
徐妙言站在原地,任她打量。
然而郑阳郡主打量她许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只不过,眼中针对的意味明显。
徐妙言率先开口道:“郡主多虑了,民女虽然与大人的那位未过门的妻子长得相似,但确实不是那位女子。”
郑阳郡主一听,不屑冷笑:“你以为,你长得跟徐襄有几分相似,我哥哥就真的能喜欢你么?”
“民女惶恐,从未有过这等想法。”
“你惶恐?”郑阳郡主轻哼,“我看你一点也不惶恐,黏我哥哥倒是黏的很紧啊。不过你不要忘记了,这里是公主府,难道你觉得,你还能时时刻刻的跟着我哥哥不成?”
徐妙言并不畏惧这个郑阳郡主,郑阳郡主能一见面就这么针对她,不过是为谢玴在争风吃醋,她实在不想因为这种女儿家的争风吃醋而再让自己身陷囹圄。
可如今,在这龙潭虎xue般的长安,她又不得不扮演与谢玴之间的那种关系。
而且,这个郑阳郡主为这么点事,实在是有点咄咄逼人。
“民女身份微贱,承蒙大人今日出手相救,所以大人说什么,民女便是什么。若是大人不让民女跟着,民女自然也就不会跟着了。”
“你这个贱人,竟敢跟我耀武扬威?!”徐妙言的话落到郑阳郡主的耳朵里,倒成了刺。
“不敢,只是郡主千金之躯,也得讲讲道理。”
郑阳郡主一听这话,顿时便恼了,立马吩咐自己的婢女,“来人!给我把这个贱人的脸毁去!没了这张脸,我看她还能如何耀武扬威!”
郑阳郡主的人还未动身,连祁便已经护在了徐妙言的身前,扫了一眼旁边本来要上前来的两个婢女。
虽然谢玴这几年并未经常留在长安,可幽州节度使的狠厉无情长安谁人不知?更何况连祁又是谢玴的心腹,看连祁拦在徐妙言跟前,眼神冰冷,那两个婢女便不敢再动半步。
“大人刚才嘱咐给属下的话,郡主不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你!”
“郡主,大人是什么脾气,想必郡主与属下一样清楚。”
郑阳郡主即便再气恼,但想到谢玴,还是硬生生的克制下去了。
最后,她冲着徐妙言冷哼了一声:“你不要得意,我奈何不了你,有人奈何的了你!你给我等着!”
说罢便拂袖而去。
待郑阳郡主走后,连祁这才转过身,重新打量了徐妙言一眼,沉默片刻,问:“姑娘就是一个多月前,大人在晋州遇到的那个女子?”
之前连祁并未想到徐妙言跟徐襄,或是一个多月前谢玴在晋州遇到的女子有什么关联,不过经过刚才的事情,他已经想到了。
“是。”
连祁又审视了她两眼,不过并未再多问其他,只提醒她:“郑阳郡主应该是去找大长公主了,你准备一下吧。”
徐妙言:“大长公主?”
“你也不必惊慌,大长公主并非不通情理之人。”连祁提点她,“若是等会大长公主问起,你应该知道,怎么回答你与大人之间的关系吧?”
徐妙言微微颔首:“我知道。”
之前谢玴已经跟她提点过了。
连祁仍然不放心,又继续叮嘱:“你要记住了,在这长安,只有大人能保你性命,否则……”
徐妙言知道连祁在警告她,道:“你放心,我知道孰轻孰重,不管怎么说今日都是大人救我于火海,我还不至于是个狼心狗肺之人。”
连祁听她这么说,便也稍稍放心了:“你明白便好。”
徐妙言怎会不知自己如今的处境?她现在最想的便是早点离开长安,待在这里一日,她便提心吊胆一日。
长安之中,认识徐襄的人不在少数。她虽然不是徐襄,可毕竟长得相像。郑阳郡主骄横跋扈,不是一个有多难对付的人,她就怕若是不小心再见到以前那些认识阿姐的,再对她起什么怀疑,生出别的事端。
虽然连祁早已提醒她大长公主会来,但徐妙言没有想到会来的那样快。不到一刻的功夫,大长公主便已经出现在她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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