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荣看着她微微一笑,静静的握紧了谢余氏的手,须臾,问道:“阿瑜呢?”
“被我命人先押下去了,他如今糊涂犯下大错,难脱罪责了。”谢余氏道, “论谢氏族法,阿瑜他……得被处以绞刑。”
谢荣眉头微微拧起, 沉默了片刻, 只是叹了口气, 便没有再说。
“祖父,祖母,孙儿认为,这件事情现在还不能下定论。”
谢荣看向谢玴:“此话怎讲。”
谢玴继续说道:“其实今日这件事情, 祖母应当觉得有端倪。”
谢余氏听罢,点点头:“不错,我确实察觉到这件事有端倪, 只是, 纵然觉得不对, 可现在种种都指向这一切都是阿瑜做的,更何况,阿瑜妄图谋害未来家主,今日又被当场抓住想要刺杀你祖父, 已成事实。”
“谢瑜想要杀我,此事确实不假,这倒也没有冤枉他。”谢玴说道,“只是谢瑜纵然胆大包天,也不可能会兵行险招,做出刺杀祖父一事出来,这对他来说其实并无半分好处。祖母是看着谢瑜长大的人,他再野心勃勃大逆不道,也不会愚蠢到去刺杀祖父。”
谢余氏与谢荣相觑一眼,随后道:“确实如此。虽然之前不知道阿瑜他有如此野心,可他应当不是胆大到会做出伤害你祖父的事情来,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有利的做法,更何况,你祖父是何等人,要杀你祖父并非易事,阿瑜他确实不可能做出这么愚蠢的行为。”
谢荣已经知道谢玴想要说什么了:“你是想说,刺杀我的另有其人?”
“孙儿已经可以确定,只是缺乏证据。就是想看祖父和祖母,肯不肯帮孙儿一个忙。”
谢余氏看着谢玴的表情,便猜到他已经有办法了,她道:“只要能揪出那人来,你只要有法子,我跟你祖父定会帮你。”
谢玴闻言,道:“如此,孙儿便放心了。”
——
徐妙言不知道谢玴和谢余氏夫妇之间后来又说了什么。因为到后面,谢兰心回来之际,谢玴便叫谢兰心将她带出去了。
想杀谢玴和谢荣的并不完全是谢瑜,或者可以说,谢瑜是被人当了杀人刀了。
只是,那个人究竟是谁?
不仅是谢家,到处想要谢玴死的人不计其数,谢瑜能对谢玴下手不在意料之外,但能对谢荣下手还是叫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只是能叫谢瑜如此听信,心甘情愿的往这个火坑里跳的人,必定是谢瑜亲信之人。
——难道,是她么?
徐妙言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谢徽,只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谢徽怎么都不太像是有如此心计之人。
只是这个想法,在徐妙言的脑海里又不是那么绝对。
.
半个时辰后,谢玴从谢荣房中出来,梁鹤和连祁都早已等候在外面。
连祁的左肩胛负了点轻伤,不过无甚大碍。谢玴看他二人的模样就是与人交手过,便问“发生了什么事?”
连祁回道:“属下按照吩咐在谢府外设伏,待老将军捉拿住谢瑜公子和其手下之后,便有手下匆匆前来告知属下主子在一品楼遭人埋伏寡不敌众,身负重伤,所以属下便带了人急忙赶往一品楼,只是还没到便被人引到了东街,那群人竟在东街设伏将属下逼进死角,想杀属下,属下与其纠缠良久,等到梁鹤前来这才得以脱身。”
谢玴眉心微微一蹙,瞬间了然。
“他们先后将你二人引开,并不只是为了让你们无法及时赶来一品楼,而是他们想杀的不只是我。”
连祁道:“所以,我和梁鹤也是他们的目标。”
梁鹤明白过来,啐了一句:“他nainai的,这背后的人真是Yin险!”
连祁道:“他们不光要谋害主子,连我们都想铲除,怕是为了以绝后患。不管我们还是主子,杀了哪边对他们都是有益无害。”
梁鹤轻哼了声:“想的倒是挺美,早知道方才就不要那么轻易的放过那几个杂碎!”
谢玴远远望着天边,顿了片刻,说道:“接下来的范阳,不会很太平了。连祁,你在府中与人设伏之时,除了谢瑜,可还有别的异样?”
连祁细思片刻,回道:“说起异样……谢瑜公子的手下的刀要刺向老将军之时,他反而去挡了那一刀了,看起来似乎是并没有想到出现在那里的人会是老将军,而且当时谢瑜公子的反应极大,压根就不知道老将军会出现在这里一样,好像……”
“好像什么?”
“依属下看,谢瑜公子仿佛并不知道自己要杀的人会是老将军,他以为是主子你,所以才会在发现刀要刺向偕老将军之时,不顾危险只身去挡,属下斗胆揣测,今日之事,他是不是被人利用了。”
梁鹤大概也听明白了一些:“即便他杀老将军一事是被人利用,可他要主子的命,这是事实,按照谢氏族规,一样难辞其咎。”
谢玴说道:“确实难辞其咎,只是另外一人想拿谢瑜做他的替死鬼,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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