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说。
看来是真的,离了寝宫里那位“皇后”,楚朝颐就很难入眠。
再往后的路傅廿一直保持沉默。
到了东暖阁,隔着门,傅廿就听见寝房内辗转反侧的声音和一阵阵叹息。
傅廿自觉的拿过桌子上的面遮,遮住大半张脸,只露了眼睛,“要喝哑药吗?”
“不必。您进去就是。”李公公说着,替他开了门。
傅廿径直走进屋,隔着帷幔,跪了下来,还没开口行礼,就听见床帘内疲惫又暴躁的声音,“李公公,太医这次肯给安神散了吗?”
“李公公?”
“属下这就去叫李公公。”傅廿把行礼的话语咽了回去,改口道。
突然,床帘猛地从里面掀开。
傅廿抬眼,看见楚朝颐的瞬间不禁蹙眉。
脸上的倦容已经不是“疲惫”这种单一的词汇能形容的了,除了眼下的乌青,眼球内的血丝也十分骇人。
“是你啊,”楚朝颐紧蹙的眉目稍微舒展了一些,收起了方才的暴躁的语气,“过来。”
傅廿没说话,走到床边停下了脚步。
自觉地闭了嘴,紧了紧头上的面遮。
“躺过来啊。”楚朝颐见他不动,又加了一句。
傅廿想了想,决定在床边坐下。
他对自己很清楚,躯体记忆还在,之前趴在床边,最后都能钻到楚朝颐怀里。
“啧。”
“——!”
衣摆被猛地拽了一把,傅廿直挺挺的栽倒在床榻边上,头有点懵。
他转头向外,没去看楚朝颐,依旧保持着沉默。
楚朝颐也没说话。
良久,傅廿感觉到后颈上攀附上来温热的吐息,很轻很缓,有些痒痒。只是这次,楚朝颐没有抱上来,也未曾要求他脱掉衣服,就只是这么凑近他的后颈,甚至连额头都没抵上来。
傅廿松了口气,渐渐躺着的姿势也稍微放松了些。
听着耳边的呼吸,傅廿判断的出来,楚朝颐还是清醒的,只是停止翻身和叹息,改为这么安安静静的躺着。
“风寒好些了吗?”沉默良久,楚朝颐淡淡的问了一句。
傅廿没回答。
他不确定他是否可以开口说话,以以往的经验,贸然开口说话,只会惹得这位喜怒无常的主更加气愤。
楚朝颐:“说话。”
“谢陛下关怀,好多了。”傅廿淡淡的回答道。
回答完,傅廿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开口劝道,“您…休息一会儿吧,进来的时候李公公说,您已经很多天没有入眠。这么熬着,有损龙体安康,还……反正很不好。”
说完,傅廿恨不得自己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管什么闲事儿,他又不关心楚朝颐睡得着睡不着。
“这是你第一次开口关怀朕。”
傅廿:……
他没接话,心里纠正道:哪怕只算这一世也不是第一次关怀,只是第一次言说于口,还是在烧没退嗓子不清醒的时候。
不过幸好,没有因为多管闲事挨骂。
帐外的安神香点的很浓,香味并不熏人,但混合着楚朝颐身上的药草和墨汁的气味,的确令人有些晕乎乎。
躺了很久,傅廿才发觉,不知不觉中,身侧的楚朝颐呼吸平静的很多。
终于睡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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