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往下看,正好能看得见楚朝颐挺拔的鼻梁和错落有致的五官,坐的笔直,正一丝不苟的翻着眼前的文书。
……小时候在那种环境下,长大后人前至少还是一位明君,实属不易。
“晚膳后泽王会来与您继续商讨,晚膳您是……”
楚朝颐:“就在西阁。晚上也宿在这儿,晨间离朝会大殿也近些,来回走动太冷,咳咳咳咳咳——”
咳嗽完,楚朝颐又加了一句,“对了,这些天来,夜间进来喂药的谁?”
屋梁上的傅廿顿了一下,下意识屏住呼吸。
李公公连忙回答道,“回陛下,是值夜的宫女红萼,她刚进宫,还在内侍局跟着姑姑学礼仪。运气好抽到承元殿的差事,如若做事不仔细,今夜就换人。”
“还叫她来吧。做事挺细致的,如若不是早上看见药碗,几乎察觉不到有人替朕喂过药。”说完,楚朝颐放下手里的文书,“红萼……新进贡的绸缎挑一匹颜色亮的赏她,在御前做事穿的亮些显得Jing神。”
傅廿在屋梁上听着,敲了敲自己的腿肢。
看来他喂药的技术是真的不错,居然没把这位浅眠的主弄醒过。只是口对口渡药,那般味道是真的折磨。
夜间,泽王来找楚朝颐商讨了一会儿关于傅桢的事儿。
这次两个人的声音放得开,傅廿想回避都难。
只能听的出,那个糟老头子扮成傅十九的身份不仅骗了他,也把楚朝颐和泽王骗的团团转。
楚朝颐和泽王也以为那个糟老头子早就死了。
后来身份怎么败露的傅廿没太听懂,只听懂楚朝颐和泽王是在他之前早就发现,这个“新门主”不对劲的。
只有他一个人,傻傻的回到遥月门,才发现被耍了这么久。
听到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被骗了,傅廿忽然松了口气,感觉自己似乎也不是蠢得不可理喻。
夜过二更,快到了喂药的时辰,傅廿才从屋梁上下来,轻手轻脚溜到阁外,装作是刚来到这儿,还有些摸不清路的样子。
职业的宫女和公公还是那几幅熟悉的面孔,正在西阁角落里小茶水室往壶里灌着药。
“红萼姐姐,陛下突然提拔你你怎么不开心……”
“当然不开心了,这些事情又不是我做的,败露了不是要……”
走近,傅廿听见宫女的小声议论。
他悄无声息的绕到门口。
光明正大的听了半天,才有宫女回头看见了他。
“连,连侍卫!”
“嗯。我来吧。”傅廿没多说,自觉的接过汤药的托盘。
“连,连侍卫,今日陛下问起来……”红萼见是功劳的主人,赶忙试图解释,“我没邀功,但,但……”
“知道。陛下赏你你就收着。之前说了,问罪是我,问功是你们,不必担心。”傅廿说完,端着木盘快步离开。
“红萼姐姐,他对你真好……”
“说什么呢。”
“其实义肢还挺帅气的,加上他原本长得就好……”
“可我觉得他是真的很想进去喂药……”
西阁内比寝宫小的多,傅廿小心翼翼的挤进门,跪在榻边。
一手端着药壶,一手攥着提前备好的止吐药物。
苦涩的汤药入口,傅廿不禁蹙眉。
他小心翼翼的凑到楚朝颐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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